夜琓又是一脚踢过去,怒不可遏:“本宫还要你来说!本宫要你照看的太子妃!你管什么细作不细作!”说着忙看向越清河:“你没事吧?”
越清河迷茫地看着这一切,然而很快宋云就将她反剪在身前,手有力地扼住越清河的喉咙,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给我住手!”
未料到这一变故,夜琓怔住了。只懊悔自己来得不及时,让越清河着了她的道。
越清河被宋云扼住喉咙,嘴里却说着:“夜琓!你让人走开!”
夜琓在东宫时就吩咐龙翎务必保护好越清河,如今却让她中了毒还被人挟持了,心里一时说不清的气愤,他见越清河这个模样,伸手拦下身后欲上前的龙骑暗卫们:“你们都退下。”
宋云冷冷地笑了:“看起来,虽然不喜欢,但她的身份还是要顾忌一二的呀,如今,我们做个交易,你们放了我和玉郎离开,我就放了你的太子妃,她已经中了我的毒,没有我,很快她就会死的!”
越清河始终不相信宋云会对自己下毒,但身体的冰冷感觉告诉她这是真的,一时间她觉得有些绝望,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过来想帮助她逃离的,为什么会演变成自己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付宋云了?
越清河轻轻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慌,宋云说她给自己的茶水里下了寒魄,但她说话的表情那么悲伤,也许是吓唬自己的呢。现在自己越慌张就会让宋云处于不利的局面。
于是她定神,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示弱:“太子,你先不要声张,你让宋云她先离开。”
夜琓犹豫了,如今宋云的身份还没查明,怎么能放她走呢?可是如果不放她走,那越清河她,夜琓稳稳神,暗笑自己多大的场面没有见过,曾纵横沙场覆灭一个国家的他,现在居然面对一个女人而心神不定了,真是不像自己!夜琓想定了,对身后人说:“你们撤离挪月宫,通知延定门的人放行。”
龙翎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子,然后后者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安心,于是转身,带着一干黑衣暗士离开。
“现在你可以放开太子妃了?”夜琓看向宋云,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越清河感觉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微微放松,然后又加紧。宋云在她身后说:“不!还不够!你让人找到我的孩子带过来,让凌玉和孩子来见我!”宋云说得很急,微微有些提不上气。
越清河将求助的眼神看向夜琓,“你……你答应她呀……”她的话已经不能连贯说出了。
夜琓心里那根紧崩着的弦因这句话被拨动了。他又向龙翎下令,让他们将凌玉和他们的孩子带来。
越清河放下心来,她对身后的宋云说:“姐姐……你……不要担心,我说过……我不是害你的……人……”
越清河觉得自己终于能解释自己的真心实意了,宋云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眼睛直直地望向门口,等着自己心爱的人出现。
三个人默默对峙着,靠床的那边,宋云挟持着越清河,而夜琓冷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一滴冷汗从宋云额边滑落,砸在地上,溅起灰尘。
越清河越来越冷,她觉得自己应该到了南极了。
夜琓看着越清河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惨白,嘴唇慢慢变成失去血色。心里隐隐着急,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她是越国的公主,是两国暂时和平的稳定因素,不能让她有事,否则就会像禺疆国和秦国一样,两国的战事一触即发。也是这样,禺疆的公主嫁给秦国的新皇,却莫名死去,两国间稳定的局势从此一开不可收拾,晋国在没有安定好附属国与邦域的时候,断不能惹起战事,所以太子妃一定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