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让听着这话,眼角抽了抽,一切歉意烟消云散,原来这女人还在痴迷于自己和太子断袖的问题!
知道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便咬咬牙,作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压低声音道:“经了这些事情后,小王终于明白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由它去罢,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在路上等着。”
越清河又欣慰又遗憾,和夜让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并说日后若夜让喜欢上另外的男子了一定帮忙决不搞砸。
夜让抽搐不止的眼神被越清河理解为了感动,还好好地嘱咐他养好病之类为她画一副画之类的云云。
而两人身后的叠韵两眼放光:果然自家公主还是喜欢二皇子的啊,这不,刚在太子屋里睡了一觉这就来解释了,叠韵看向自家公主的目光又钦慕热烈了许多。
越清河心满意足地告别了“想通”了的夜让,支开了叠韵,就径直往挪月宫走去。打算去看看宋云,诉诉被罚抄佛教的苦。
越清河看看袖子里揣着的特地为宋云带的一支青玉管红木斗鬃毫提笔,用专业人士潇风说的就是此笔锋颖细长润泽通顺。总之是很名贵很好写的。越清河心里美滋滋的,上次无意间看见宋云的桌子上那支写秃了的毛笔,于是今天在找给夜让的礼物时有心找了这样一支笔,打算作为礼物送给她。实在感谢清河公主送的这些嫁妆,什么都齐全,又送了砚台又送了毛笔,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越清河越想越开心,决定要给宋云一个惊喜,进了挪月宫往院子里瞧了瞧,发现刚好今天夜砜也不在流儿也不在,于是她一反往常才推开门就大声说姐姐我来了的话,只蹑手蹑脚地往宋云的寝宫走去。然而在快要到的时候,却听到宋云的说话声。
“玉郎,你看,他的小鼻子多像你呀,长大后一定很可爱。”是宋云一贯温柔的声音,然而这温柔又与平日不同,满含爱意,像是羽毛轻抚过心上一样。
玉郎是谁?太子他爹的小名?晋王来了?越清河停在门外,竖起耳朵听下去。
“我倒觉得他比较像你。长大后一定是个翩翩公子。”回答的却是一个年轻的温润的青年的声音,很是熟悉,然而越清河知道绝不是晋王的声音,越清河心里一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这些日子,实在委屈你了。”那男子继续说。
“不辛苦,只要日后能和玉郎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静静过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就足够了。”是宋云幸福的声音。
“会的,再过两日,就是晋宫皇室祭祀祖先的日子,届时所有人前去太和殿,我买通了延定门的侍卫,那时我们就离开。”是男子温润带着安抚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种能使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对了玉郎,那天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吗?那个太子他是不是还在怀疑……”
宋云再说了些什么越清河没有听清了,只是良久地感慨,随后恍觉自己这样偷听墙角的样子不好,于是又提着嗓子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了。
越清河没想到自己听到了这样一桩大事,宋云姐姐居然要和人私奔,而且还是从皇宫私奔,而且还给皇上戴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子,难为自己一直以为那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是十三皇子,原来是宋云姐姐和心爱的人生的,在这宫墙之中,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
越清河边走边感叹,她在心里不自觉地就站在了宋云那边,还想着,刚才那个叫玉郎的人说两日后的祭祖,似乎是很浩大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参与,如果可以,倒是可以从中帮那么一把,能看着别人幸幸福福的,也是大好事一件啊!
越清河决定回去后好好计划一下,她走出挪月宫,看看还在袖子里呆着的那支要送给宋云的青玉管红木斗鬃毫提笔,决定等明天的时候再送。
他们难得见面,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越清河这样想着就往自己的流讼苑走去,脸上洋溢着美滋滋的笑。
她风风火火地来,心满意足地去,并未发现在暗处一双眼,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