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你就叫影里,你就叫天明吧。以后请多多关照,不要往我吃的饭里下毒,不要偷听我的话告诉你们皇后,有什么事就去找潇风,还有她们两个是我从越国带来的,叫叠翠和叠韵,可要分清了。”越清河给两个小隶取完名,这样吩咐完,就离开了。
潇风知道她是饿了,所以紧跟上去为她布置膳食。
梨月就是之前答话的女孩,她看着画扇,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越公主是这样的人。”
画扇忙遮她嘴“现在应该叫太子妃了。”
“什么太子妃,还不是和亲的一个摆设,昨天大婚还没圆房今天就搬出来住了,王后的意思很明显啊。”影里插了句话,天明却皱眉“行了,以后我们就是流讼苑的人了,这些话少说为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太子妃刚才的警告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想到刚刚越清河直白白的“不要下毒不要打小报告”几个人皆是一醒,于是分别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寝宫里,越清河以一个人字型大刺刺地躺在床上,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扭头看着还在收拾东西的潇风“怎么样,我就知道来晋国没好事,你看看我婆婆是怎么苛刻我的,潇风啊~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呀~”
潇风头也不抬,倒是叠翠和叠韵被越清河夸张的表情逗乐了,又不敢笑出来,拼命忍着,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叠翠叠韵早已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越清河很有好感。
“话说我们过来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啊?她又不说清楚,就说希望我能和晋太子和和美美地过着然后两国友好往来,可现在你看那个晋太子,分明是嫌我嫌****一样的好吗!亏我今早上还笑眯眯地和他手挽手,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我了呢,嗷~”越清河在床上滚来滚去,嚎叫着。
叠翠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这时她小声说“公主怎么能把自己比作****呢~”叠韵也马上跟着说“就是呀,我觉得公主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呢。”
越清河一听这话,马上从床上滚下来,得意洋洋大袖一挥“潇风,赏!”
叠韵叠翠咯吱咯吱笑个不停,而潇风无奈地说“这两个鬼精灵,如今已经学会油嘴滑舌了。”
主仆四人闹了一会,潇风这才把担忧讲出:
“一切只能见机行事了。”
越清河赶紧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说“现在我只有你们可以依靠了。”是啊,谁曾想堂堂越国公主嫁过来就好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呢,就拜个堂请个安,然后回宫被人拒绝进入“对不起,您的宅子在那边,请请……”唉,流年不利时运不济。
潇风环顾着屋子,这样叹息,扫完一圈后又把目光落在越清河身上,眼神一动。
越清河马上跳起来“你想让我用美人计色诱晋太子!打死也不要,我宣布,我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潇风早知道她会这样说,无奈地叹气“你不是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吗?那个晋太子我看长得很不错啊。”
越清河把头重重一摆“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个还在摇篮里的奶娃娃,傻不拉唧地每天被他娘他爹扔在国家大事里,工作狂一个,那样的人我才看不上!长得好看也没用!”
潇风存心使坏“那他的弟弟二皇子夜让呢?不就是你常说的妖孽美男吗?”
越清河傻傻一笑,“是啊,他真真是妖孽型的,而且今天请安的时候他还瞅着我看来着,莫不是喜欢上我了?”看着潇风叠韵叠翠偷笑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你们又逗我!晋夜让那个人一看就是受!他绝对是喜欢男人的受!我才看不上呢!”
说着就要去打潇风,潇风毕竟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玩心一起,便跑了出去,两人追着赶着跑出屋外,只听一个声音带着魅惑响起“哦?小太子妃怎么就知道我是喜欢男人的呢?”
这一句话震得越清河里嫩外焦,她颤巍巍地扭头一看,那个自幽篁处缓缓行来的不就是妖孽美男夜让吗?
来人是二皇子夜让,穿的是白色的里衣加一件丝绢制的红色外袍,飘逸潇洒。头发披散下来到了腰间,用发带松松地束着。一张生得极妖孽的脸,一双桃花眼勾勒出七分魅惑来。他款款行来,打量着这院子。像是巡视自己家一样。“我还奇怪怎么在太zǐ_gōng找不着人,原来搬来这了。”
把越清河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快就换了衣服了?”
夜让看看自己的衣服,笑笑“请安穿的衣服太热了。”
越清河怀疑地看看天色,明明还好啊,不过他这样说那就还好吧。对两句话的功夫梨月画扇影里天明听见动静了忙出来行礼“二皇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