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机械性地扭头,把目光投到眼前这个脸色泛着寒意的太子,他刚进来时看见房间里站着这个桃花眼脸上就覆了一层冰霜,而等他的五官和刚刚那人的有些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比之刚刚那人的柔美,他更多的是冷峻。
这时越清河才真正地仔细地打量起自己正式夫君的面孔来,首先是身高吧,应该有个一米八,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加一个脖子,然后身材很不错,一身大婚服穿得一点也不喜气洋洋,反而觉得好像穿龙袍一样,这个叫这么来着?哦,气质,越清河咂咂嘴,果然是大国的太子,不错不错,三月的眼光不错,而且这张脸,哇噻,刚刚注意力放在那个美受身上没发现,细细看来,眉毛弯弯,眼睛细长,亮晶晶的,嘴唇薄薄的,鼻子高高的,整个……冷酷的美男子啊!太有魅力了,他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越清河在心里赞叹再赞叹,形容得乱七八糟。
还没等她想起用现代哪个明星作比较时。
晋太子夜皖丹凤眼轻轻眯起,看着眼前这个一出口就惊人的越国公主那丝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打量眼神,语调带着王者的震慑力。
从她刚才那一番言论看来,俨然自己这个太子妃和常人不一样的思维啊,越国女子都这般开放?不过,该澄清的还是得澄清。
“是谁告诉你,我喜好男风的?”
越清河打量地正津津有味,冷不丁这个太子出言,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听说的……”
“听说的?”
夜皖若有所思地重复一遍。
越清河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意味,这是什么意思?口气很不善啊。
越清河此刻总算理解潇风评价他用冷漠一词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千年寒冰,隔再远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的声音比之三月公主如泉水击石的清冽更要冷,更要冰。
穿着喜庆的大红色也掩盖不了冰石属性。
越清河在他的强大气场下不战而败。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不好惹,难道自己刚嫁过来就触犯到对方的威严什么的了?越清河这才收起了那一番以为只要甩出支持对方私藏男人的事情就能万事大吉的想法。
感情自己弄错了?都怪潇风不说清楚,害自己在路上整整构思了一个伟大的庞大的计划,如今居然还来不及实施就要破产!
潇风要是知道现在越清河所想,肯定会把越清河骂个狗血淋头,在路上潇风曾经重复过无数次自己只是开玩笑吓她的,无奈越清河对此执念太深,甚至和潇风细细地讨究了一番关于两性间的取向问题之类的话题。逼得潇风实在烦了,也就随她去了。
没想到潇风对越清河的容让与爱护反而害了她。
此时越清河看着夜皖勾起嘴角却不是笑着的样子,又联想起刚才桃花眼似乎有些怕他的样子,于是心里不由地真正担忧起来。
站在门边的夜皖一掀下裳的衣摆。向越清河走来。
他踏出一步,两步,三步,衣服拂过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清晰。
他在向自己走来,母上君啊,越清河在心里叫起来!
“你刚才说,要我别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别纳侧妃?”
夜皖在心里觉得好笑,这个越国公主,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些断袖之癖好者?
“不不不我错了,太子好兴致喜欢纳多少就纳多少我一定不会阻拦太子你你你别过来啊”
越清河惊慌失措地往后退,这万万不是越清河曾料到的,越清河以为只要和他把道理说通了一定会按自己的心意来进行这一切,
谁知道对方是个如此可怕的角色,呜嗷,他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吧,自己难道要失/身于今夜?
然而他即将走到越清河面前时,“咕噜咕噜”一阵声音响起。他停下了步子。
越清河欣慰地笑了,肚子君,不枉费我平时对你这么好给你好吃的,今日紧急关头居然响了起来。
“咕噜噜~……”他似有些错愕地看了越清河的肚子一眼,越清河干笑两声,“我,我饿了。”
越清河偷偷地看了晋太子一眼,心里想着,刚好自己肚子响得及时,面前的人似乎吃了一惊。于是越清河鼓起勇气解释说“那个……因为今天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忙,我不知道一过来就直接成亲了所以没吃什么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