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福海便问道:“那这二公子该如何安排是好呢?”
禹璟瑶想着刚刚那小可怜在自己怀中的场景不由得轻笑,原本他也就没打算做到底,招福海过来嘱咐道:“明天你亲自把人送回去,就这样说……”
福海凑过去细听,有些不解了,毕竟慕汐朝身份摆在这里,弄得不好就是一个麻烦,不由的劝道:“殿下,如今陛下正要赦免这些世家,晋远侯也是在数的,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不太好看啊,您要真喜欢二公子这样的男孩儿,老奴帮你找来就是,何必赶在这节骨眼……”
禹璟瑶闻言淡淡一笑道:“哪有所谓的喜欢,所谓的不喜欢,光长得漂亮也不过是个玩物,我要了做什么?他……还有用处。”
慕汐朝在他心里是有些不一样,但要说他对慕汐朝存着这方面的意图?还真没有,来上水行宫不过是顺势而行,见慕汐朝虽有些刻意而为之,可也没存着这方面的心思。
慕汐朝的以后将会如何,禹璟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慕汐朝的情分他是会记,但也不会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就想着在少年时期把人收入麾下,到时候复仇也是一个助力。
所以没有和上辈子一样不理会晋远侯,但是也没表现的多亲近,不过是让底下人若有似无的露出一两个消息,可谁想晋远侯府居然来了这一出!
可既如此,禹璟瑶挑眉一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如今没有破相的慕汐朝实在长得对他口味,他倒不介意把人用另一种方式归纳在羽下,或许这样来的更有趣儿?
翌日,慕汐朝起身,大丫鬟听到动静便领着侍从婢子们进来服侍。毕竟在行宫里,慕汐朝也不敢拿大,就拿起塌边小几上的衣袍自己穿,那大丫鬟很有眼色,立马奉上新的衣裳,恭敬道:“二公子有礼,这是殿下特地命奴婢们准备的衣裳,殿下吩咐说虽是初秋,公子的衣裳也有些单薄了,公子年岁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还是带些暖的好。”
昨日那件继母根本就是为了让他献媚而准备的,衣质极为轻薄,慕汐朝本就想着这青天白日的,要是再穿就有失脸面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成想二皇子能考虑到这个,倒是解了他的窘境,一时间也不知做何感想。
用完早膳慕汐朝怕再被召唤,有些忐忑,但过了会二皇子身边的贴身内侍便来了说送他回去,慕汐朝心中思索,却不明何意,索性不去想,自己这般小人物哪值得皇子费心,便上了马车往晋远侯府行去。
当马车行到晋远侯府的时候,晋远侯府内正气氛紧张,继夫人李氏惴惴不安道:“这……人家二殿下看上了咱们家二少爷,妾身也没法子啊。”
晋远侯大怒,把手边的杯子就摔到李氏脚下道:“混账!二殿下什么时候见过汐朝了,怎么个看上法,你倒是说看看!”
晋远侯府世代儿郎骁勇善战,是马背上打出的荣耀,即便到了如今,国家太平,武将不受重要,晋远侯更因着前事所牵连赋闲,但也没想着要用儿子换前程。
李氏哭着道:“前些时候二殿下刚抵达江州,江州官员携子弟为之洗尘,二少爷也去了啊,就那时候。”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晋远侯的脸色。
是有这么个事儿,晋远侯回忆着,当时情景不过是二殿下稍微露了个面,就先离开了,也没怎么觉得二殿下注意汐朝啊,但二殿下性子本就阴晴不定,要是真是如此……
可想想又不对,怒斥道:“那你怎么就能擅作主张把人送去了,就不等我回来商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这事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晋远侯虽说不得志,但当年也是血性男儿,怎么能接受如此有辱门风的事。
“妾身也是没法子啊……那行宫的公公来,话里话外都是快些将人送过去,不然咱们府就大祸临头了……”李氏捂住胸口哽咽,似昨晚场景还历历在目,“妾身一妇道人家,听着都乱了神,侯爷您又不在府内,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啊……可怜我的儿啊……妾身从小把二少爷当成亲骨肉啊!直恨不得为何殿下不是看上晖儿呢!”
这边动静闹得有些大,被内院安荣堂的老夫人听到,颤颤巍巍的扶着丫鬟的手进来就哭闹:“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和媳妇动手了!”忙拥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李氏闹做一团,话里话外帮着撑腰,倒跟着亲母女似的。
晋远侯扶额,连忙劝道:“母亲,您别急,别哭坏了身子,不是您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