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冷笑着看何小刀:“医馆在城西,药铺也在城西,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要怎么走,才能顺路路过城东的酒馆的?抓药的时候都能偷懒去吃酒,你看来是最近屁股痒了啊!”
何小刀登时脸色就变了:“主公你好厉害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偷懒,可是刘备不经咱们的允许就派人悄悄进城来,是不是有点不老实啊?”
高燚知道何小刀话里有话,也不说破,只冷哼道:“别给我没事找事啊!这宛城又没写着不许人家刘备的人进来,你还在这里给我瞎操心!”
何小刀把药全抱在怀里,接着说道:“主公你倒是听我说完啊,跟简雍一起来的,还有许多化装成平民随从,这些人一进城就分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于是就多了个心眼,叫了几个人跟踪他们,可是没有多久居然就跟丢了,只好去酒馆找简雍套套近乎,希望把他给灌醉,套出点什么出来,但可惜他口风很紧啊,喝了半天的酒愣是脸不红心不跳,我只好就来了,这会估摸着他也该出城去了,主公,这个刘备,不能不防啊!”
“居然有此事?”高燚微微一惊,何小刀肯定是不会骗他的,这么说来刘备果然不太安分,虽然派人做的未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但是显然也是担心高燚会像董卓那么专政,所以暗地里开始搞小动作了。
“去,到府库里备上百坛好酒,待会我要亲自去一趟刘备军营,给他送去犒劳他的人马,舅舅若是问起来,先不要告诉他!”高燚说着,一把从何小刀怀里抢来了药材,沉声下令道。
“诺,这个道理我懂!”何小刀说着,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落月听到动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又把房门关好,见到院子里只剩下了高燚一个人,不由诧异道:“人都哪里去了?”
高燚笑道:“自然是有事情要做了,这偌大的宛城,哪里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就是我这个堂堂主公,也要亲自给病人煎药,忙死个人啊!”
说着高燚提着药材就走到药炉子面前,将药材包拆了,按照药方的比例一份一份倒进砂锅里面去,生起了火,拿起扇子来不停地扇着,谁知道那烟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他人到哪里,烟就跟着吹向哪里,呛得高燚鼻涕眼泪一起流,不由气得把扇子一丢,掐着腰指着黑烟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死东西,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我堂堂谏议大夫亲自给人煎药,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居然还这么刁难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落月看得乐了,她弯下身子将扇子拾起来,当看见药炉里面木炭塞得满满没有缝隙时,更是噗嗤一笑:“你这个傻瓜盗马贼,把药炉子塞得这么满没有缝隙,火怎么生得起来,烟自然要到处冒了!”
高燚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真是一见到夫人你就不管用了,嘿嘿,有什么忙我能帮得上的?”说着高燚将袖子撸了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落月没好气地瞪他:“一边站着去,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那个凝香果然是神志不太清醒,你就别在这里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了!”
高燚哦的点头,蹲在落月身边,看着落月熟练地将火给生了起来,渐渐变旺,又不是填着柴火,额头上片刻之间就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两鬓的头发也被汗水濡湿了一些,贴在脸颊之上,倒给人异样的美感。
“夫人,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很多大事,你不会怪我不让你跟在身边吧?”
落月填柴的动作慢了半分,随即又缓缓塞入药炉之中,淡淡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有事就好了!”
高燚站起身来:“那会被董卓给抓起来,差点就砍头,正巧赶上了陈到与吕布里应外合除掉了董卓,否则,现在董卓的jūn_duì也要打到南阳来啦,世事真是变化无常,不过好像每次我都是比较幸运一点!”
落月撇撇嘴:“只是幸运吗?难道南阳这里一大摊子拖家带口的就不记挂吗?你个盗马贼还真是凡事只想着自己啊!”
“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的,我高燚可是为了自己的家人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的啊!”高燚口中虽然这样说着,手却是不安分地摸上了落月的背,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着落月身上的凝脂般玉*肌冰骨,但是还想继续朝敏感地方探索的时候被落月一掌拍了下来。
“死盗马贼,不知道这医馆到处都是眼睛吗?大白天地这样不知羞耻,你不要脸我还要皮呢,真是没有一天正经的,你不是日理万机吗?快去做你的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高燚讨了个没趣,摸着自己手腕上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心道落月下手还是这么重,叹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何小刀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酒已经备好了!”
高燚微微一惊:“怎么这么快?”
何小刀嘻嘻一笑:“那个那个,这不是一不小心,被主公你的舅舅给看到了,因此也没有通过荀彧先生,直接就从他府里取了百坛美酒出来,不过他听说是要给刘备军送去的,似乎有一点不太高兴的!”
高燚戳着何小刀的心口数落:“你呀,让你这么点事怎么都办不好?真是越来越退步了!走,跟我去一趟刘备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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