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奇了!”赵云皱了皱眉头,此前韩暹已经受太皇太后诏命愿意受他兄长高燚节制,为何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韩暹的人影?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去找韩暹的下落,而是牛辅的反应有些出乎常人意料,秦翻稍稍有些过于孤军深入了,如果牛辅与已经拿下孟津的徐荣联手,那么秦翻的性命很可能堪忧,当务之急还是快速前去与秦翻会合为上。
“迅速给兄长去信,烦请他派人查探韩暹的下落,我要前去与秦翻会合,就不去见他了,再给文鹭也去信一封,叫她随时提防敌人动静,若董卓主力来犯,万不可轻敌交锋,宜速撤退与大军会合为上!”
赵云交代了几桩重要事情,便带着锦骑军火速朝秦翻军营方向而去。
虽然如此,赵云还是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让人后背有些发冷,他诧异地转身回顾,只见茫茫四野空旷无极,看不到一个人影。
难道是错觉吗?赵云有些疑惑。
“将军您怎么了?”副将见赵云行为怪异,不禁也好奇问道。
“没什么!”赵云摇摇头,“我们加紧行军,现在小平津与孟津分别为牛辅和徐荣所得,可以直接连接董卓所在的函谷关,董卓现在可以说是对洛阳已经从北、西、南三面包围了洛阳,西面与南面地形险峻,但是洛阳北这一带可以说是一片坦途,如果董卓统领大军自此长驱直入洛阳城,我们之中,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抵挡得住!”
带着叹息和思考,还有一点点的疑惑,赵云打马一声,跟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去。
赵云的直觉没有错,就在他的人马离去之后不久,附近一面山坡背后转出几个人来,为首之人正是高燚在梁县山谷遇到的神秘人苏牧,他此刻一身白袍,头遮白色面具,脑后银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开来,随风被簌簌吹动,负手而立,声音苍劲之中透着威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先生放心,夜殇已经带人在半路就截下了韩暹,此人伤势颇重,夜殇已经用您特制的丸药给他服下,想来性命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恐怕会昏迷很久!”
回答这人问题的正是当日在少室山救走何进的夜殇,她此刻一袭紫衣裹身,姣好的身材被勾勒得玲珑有致,然而任何见了她的人只怕都不会也不敢起什么色心,因为她身上除了杀气,还是杀气,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女人味,她此刻一双冷冽的霜眸下面是对身旁苏牧毕恭毕敬的神情,仿佛只要有谁对这个苏牧出手,她就不会不惜性命出手保护一般。
其实,以苏牧的身手,根本也不需要什么人来保护。
“咳咳——嗯,很好,韩暹的事情不急,等他的伤慢慢养好了再说,倒是杨奉这么快就心甘情愿为董卓效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只是是不是那个斛图又弄了什么古怪,说起来,也是好久都没有看见这家伙了,可惜曹操与袁绍现在又不在这里,我们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在那个高燚身上了!”
苏牧看着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赵云人马,咳嗽了数声之后,喃喃自语道。
夜殇抚弄着腰间的宝剑,不明所以地问苏牧:“夜殇有一事不解,既然丁原已经找到了皇帝并迎驾入了并州军大营,先生何不前去为其出谋划策,可先生却说希望是在高燚身上,夜殇愚昧,实在想不明白,还请先生指教!”
“呵呵!”苏牧转过神来,面具后面的眼眸转了一转,忻然笑道,“很简单,丁原和董卓一样,其实都是有野心的人物,早年二人就多有过解,事事都要争个你死我活,否则绝不善罢甘休,朝廷也是利用二人的矛盾,在中间加以制衡,不过近些年来朝廷的注意力都在西北凉州而不是并州,这就间接导致了董卓的坐大,与丁原的被轻视,这一次朝廷如此大的变故,丁原肯定要从中捞取属于自己的政治利益,拥天子则是一条利大于弊的道路,他与高燚,曹操,鲍信,王允等人联合,看似勤王,其实则是互相利用,他并不笨,先拿下了虎牢关自己坐镇,又让吕布攻下轘辕关以为犄角,这次出兵小平津和孟津,他只是响应高燚和曹操等人,其实呢,暗中派人打听天子下落,可谓是筹谋的一手好棋,其实他的人比高燚要先找到董太后和陈留王的,只是发现不少天子之后,又迅速带兵离开了,其野心可见一般!”
夜殇听得很是吃惊,她速来对丁原这个人印象还是不错,却想不到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她疑惑着问苏牧:“如此说来,丁原是要利用高燚来对抗董卓,然后自己暗中得利是吗?”
苏牧笑着看着夜殇白雪一般的肌肤,反问道:“明知故问,真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