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孙坚策马如飞,古锭刀在手中回旋之间,当者纷纷披靡,那古锭刀原本也是世间罕有神兵,虽然不如曹操的倚天剑削铁如泥,却胜在刀背宽厚,加上孙坚本身也是力大无穷,刀法怪异,韩遂手下这些杂兵根本不是孙坚的对手,因此倒也让孙坚乘机带兵突破韩遂前锋,径直向着韩遂中军所在而来。
韩遂看得心头大怒,一个区区孙坚,居然也敢来挑战自己的天威,立即也绰起自己的长刀,呼喝一声,迎着孙坚而上。
“砰”地一声,只听一阵兵器撞击之声,韩遂只觉得自己的虎口都被震麻痹了,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孙坚的古锭刀完好如初,韩遂自己的佩刀却是一断为二,令人咋舌。
孙坚见韩遂正在发呆,心道这正是除掉韩遂的大好机会,立即回马便要过来取韩遂人头,韩遂慌张奔回阵中,孙坚便在韩遂身后,蓄势攻击,只听韩遂在前面大呼一声:“阎行何在?”
话音方落,孙坚只见韩遂阵中,一年小将策马而出,白马银枪,倒和赵云的形象也几分类似,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
那阎行手持长枪,可谓是威风凛凛,大喝一声:“贼将休伤我主!”
孙坚笑笑:“谁要伤他,只不过借他项上人头一用罢了!”话说如此,孙坚还是不敢大意,他纵马舞刀,舍了韩遂,来战阎行。
阎行刚才在阵中见到孙坚出手,已经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了,因此也起了心思要与孙坚一决高下。
“铿!”刀剑相交,竟然比刚才孙坚与韩遂拼刀还要激烈!
韩遂看见这一幕,忽然起了一个心思,他对弓箭手道:“瞄准那个孙坚,快放暗箭!”
弓箭手们不敢不听从命令,刷刷舍去,破空有声。
孙坚此时正在忙着和阎行厮杀,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偷袭的暗箭,等到要防备的时候,腿上早已中箭,他立即仆地而倒,冷冷看着阎行道:“本以为阁下是一个好汉,却想不到会让自己人背后放冷箭,真是卑鄙无耻!”
这话说的阎行一阵苦恼,他回身看向阵中,见到下令放冷箭的竟然就是韩遂,心中微微浮起不满。
韩遂大叫道:“彦明,快一枪将这个孙坚刺死,我保举你为大将军!”
没有想到阎行却是不听,反倒是策马后退了几步,看着孙坚道:“我不知自己人会放暗箭,承蒙阁下看重,阁下请回吧,改日我们再决一死战!”
此时孙坚人马都到得孙坚身边,将孙坚扶了起来,孙坚笑着看着这个阎行道:“韩遂反复无常,且今天他看到你在阵上放了我,回去只怕你也难逃杀手!”
阎行笑道:“我以诚待人,韩帅不会怀疑我的忠心的!”
说罢阎行打马便会,韩遂见孙坚落败,下令全军出击,只是孙坚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因此韩遂人马冲击不动。
韩遂见了阎行,黑着脸庞怒声对阎行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命人放箭助你,正是要你杀将立功,你反倒好,直接把那孙坚给放走了,你一定是通敌之辈,左右,给我把此人绑了!”
“喏!”早有士兵来到阎行身后,准备将阎行给绑了,没有想到阎行却是冷声长笑。
韩遂有些好奇地问阎行:“你何故发笑?”
阎行道:“我笑不为别事,只笑若是我阎行真是通敌之辈,当初何必在美阳貌似救下韩帅?”
韩遂听了,不由陷入深思,其他将领也纷纷劝道:“阎行是一个有武德之人,他是愿凭自己的能力擒德孙坚来献给韩帅,而不是像适才那样捡现成啊!”
“真是迂腐的思想,和人打架还要讲这么多的规矩!”韩遂冷哼一声,随即又对阎行道,“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做不做?”
阎行不知韩遂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于是拱手道:“只要不违道义,在下一定去做!”
韩遂道:“说来确实不违道义,我是要你假扮成那孙坚模样,打着官军旗号,进入冀城之中,将那鲍鸿与周慎二人擒来见我,这个,不是难事吧?”
阎行听了,不假思索便同意了:“领命!”
此时周慎在冀城之上,正在看着南面孙坚军与韩遂人马交战情况,只是由于交战处距离冀州实在过远,因此不知虚实,正没思量间,忽然斥候来报:“启禀荡寇将军,小人探得孙坚将军突破了韩遂军包围圈,向着此地而来!”
周慎听了,万分惊喜,果然看见东面方向,一彪打着孙字旗号的人马鼓噪而来,东面是韩遂人马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鲍鸿笑道:“原来孙坚把人马分成了两支,一支在南面吸引韩遂军注意,另一路却是从东面突破,韩遂军即使想要移军城东,也是来不及了!”
周慎不知是计,立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放弃冀城,从东门突破敌围,与孙坚将军合流!”
三万人马,浩荡出城,鲍鸿在前,周慎在后,韩遂人马根本抵挡不住这等气势,纷纷败退而走,鲍鸿看见孙坚旗号,立即打马上前要去问话,却见对方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是何人?”鲍鸿好歹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见事情不对劲,立即警觉地问道。
只是已经晚了,对方冷笑一声,长枪迅疾如电,刺穿了鲍鸿的喉咙!
主将一死,剩余士兵自然慌乱成一片,周慎也发掘情况不对时,立即拨马就要返回城中,只是好容易到得城门前时,却绝望地发现,城门被关上了!
而身后,阎行领着韩遂的精锐铁骑,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