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询问被打伤的两个大汉时,才知道那个被祥子打脱牙的家伙叫董军,另一个叫李耀武。
柳根让祥子垫付医药费,祥子却嚷嚷说那两个混蛋有意到店里捣乱,说啥也不付钱。
柳根只好自己用卡刷了医药费,并给祥子说:“现在事情没搞清楚前,咱们得把头低下,食为天开不了业,损失大嘞!”
“根哥,我才不信那两个杂种不是一伙的嘞!他们的目的,和尚头上的虱子,不明摆着嘛,是特意到咱们店里找茬的!”祥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这里是医院,嚷嚷啥!”柳根火了,瞪起眼:“一会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给警察讲清楚,别再耍你的臭脾气!”
祥子低下头,小声嘀咕:“真他娘的背!饭馆才刚有起色,就被那两个杂……”
“行嘞!别再抱怨啥嘞,大不了罚点款!”柳根压压火气,轻轻拍了拍祥子的肩膀说:“食为天不会就此垮掉的,目前关键是把善后的事处理好……”手机响了,柳根打住话头,接听电话。
颜玉开了一辆警车,在路上给柳根打电话,上次射击场休息厅,柳根把呼机号和手机号给过她。
“柳根,是我,颜玉……杨支队让我过问你的事,现在你们在哪呢?”颜玉一听柳根说在医院,以为他受伤了,有些焦急的问:“你伤得重吗?”
柳根能从颜玉的语气中听出那份关切,不好意思的回答说:“不是我伤了,是祥子把到店里闹事的两人给打伤嘞。”
“我十几分钟后到医院。”颜玉挂断电话,把警车的警报器开了,加快车速往医院赶。
两个警察开始询问祥子所发生的事情经过。
柳根却走到门诊楼门口等颜玉。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鸣叫着扑进医院,颜玉看到了柳根,直接把车开到台阶下停好,从车上下来,朝不远处停的警车扫一眼,几步跑上台阶问:“柳根,那两个人伤得怎么样?”
“有一个见血了,掉了几颗牙。”柳根回答。
两人边说边朝里面走,到了询问祥子的两个警察身边,颜玉亮出警徽,把其中一个叫到一边说:“杨支队让我来问问情况,店主是杨支队的一个熟人。”
这名警察一听食为天店主是杨汝城的熟人,简单的把他知道的经过给颜玉说了说。
“既然只是一般的纠纷,那请你按一般的治安案件处罚,看在杨支队的面上,少罚点,一个学生创业,也挺不容易的。”颜玉知道罚款是难免的,脸上尽量露出微笑,帮柳根说话。
“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只不过……”这个警察有些为难的说:“我们已经把两个被打的人吃到苍蝇和蟑螂的事,给食品卫生监督所和工商局通报了……”
“有证据吗?”颜玉问:“你们看到苍蝇和蟑螂了吗?”
“我们到店里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打了,店里乱糟糟的,只是刚才听那两个被打的人说,我们也问过店里的员工,他们都说没看到苍蝇和蟑螂。”警察摇头回答。
“你们没看到证据,干嘛给食品监督部门和工商局通报呀,说不定那两个人是有意到店里捣乱呢。”颜玉拉下脸:“伤者呢?”
“在观察室输液。”这名警察指了指观察室回答。
“我去看看。”颜玉朝观察室走去。
柳根跟在她身后,她今天穿的不是警服,与那天在射击场见到穿了作训服的英姿完全不同,一条紧绷的牛仔裤,把她腿绷得紧紧的,修长而健美,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牛仔衬衫,衣襟下摆罩住了她的屁股,看不出有没有带枪,头发染成栗子色,要是再给她头上戴一顶牛仔帽,活脱脱美国西部女牛仔的摸样。
走进观察室,颜玉把警徽在两个被打的人眼前一晃说:“我是南海刑侦支队的,店主告发你们到食为天故意闹事……”
医院输液观察室,是一个大厅,里面有一两百个可以放平的椅子,其中一大半坐着或躺着输液的病人,董军和李耀武在大厅最后边靠右的角落里,因为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两人都半坐半躺着输液。
董军和李耀武一听颜玉说是刑侦队的,相互看了一眼,打脱牙的董军使了个眼色给李耀武。
“呵呵……警官妹妹……”李耀武嬉皮笑脸的开口。
“谁是你妹妹!严肃点!”颜玉柳眉倒竖的喝止道:“把你们到食为天闹事的经过,详细的说说。”
李耀武吞了口唾液,吊起白眼说:“我们都给警察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了!”像是根本没把颜玉放在眼里。
颜玉冷哼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好,跟我到刑警支队去说!”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对手铐,横竖不说,啪的一声拷在了李耀武没打针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把他从病床上拉起,准备用另一头的手铐去拷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