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根哥说的是,我这不是高兴嘛,今天庆祝一下。”刘军有些尴尬的笑着说。
祥子用饭勺从刘军饭盒里舀起一块回锅肉说:“刘军,为了排干净你体内的毒,咱俩换换,你吃馒头菜汤,我吃你的肉和鱼。”
“呵呵……行,一块吃,不够,我再去买。”刘军把饭盒放到中间:“根哥,你也吃。”
“你们确实得好好感谢根哥,昨天我和根哥到秦越办公室,根哥往沙发上一座,吓得秦越双腿一软,普通一声跪在根哥面前‘根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无知……’那架势,你只能在美国好莱坞大片中,讲述黑手党的场景里才看得……”祥子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着。
“祥子!又胡咧咧嘞!”柳根呵斥祥子,给听得张大了嘴巴的刘军说:“刘军,你别听祥子胡说八道,咱是去说理的,不是去敲诈。”
“根哥,我信祥子说的。”刘军小声说:“知道大家在背后怎么说的吗?说只要遇到麻烦,找根哥你出面解决,没有摆不平的事。”
“同学之间,哪有什么麻烦事!”柳根有些很不高兴的说:“以后你们别瞎掺合这些谣言,这里是大学,充满了知识的味道,不该把社会上那些暴-力和血-腥不好东西,带进来污染这片净土!”
刘军和祥子互相看一眼,伸伸舌头,乖乖低下头吃饭。
三人正吃得有滋有味呢,忽然在打饭菜的那边传来了喧哗声,有学生和食堂打菜的师傅吵起来了。
只听有个男生说:“你打菜就好好打菜,盯着人家女生胸脯看什么看!”
那个打菜的师傅却大声说:“你看到我看了!你不看又怎么知道我看了!就算我看了,又光你屁事!”
“是不光我屁事!但你的手抖了!给我的菜少了一半!”男生大声说。
两人一来二去,吵得越来越带劲,食堂吃饭的师生,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帮着学生指责那个打菜的师傅。
“这回有热闹看咯!”祥子站起身,想要走过去凑热闹。
“祥子,坐下!”柳根低沉的吼了一句。
祥子只好乖乖坐下,但嘴巴却嘀咕道:“我早看不惯打菜的师傅了,每次给我打肉的时候,总是舀起来晃荡几下,把大片的肉给晃掉,才往我的饭盒了放,要是女生,根本不会手抖,尤其是漂亮女生。就上次,我和夏阳来打菜,花同样的钱,夏阳打的就比我打的多……”
“你有完没完!”柳根的心有些烦,可能是戒断症又开始发作,当然不是那种很厉害的,只是偶尔感到心烦意乱,中毒前,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看来是要打起来了。”刘军坐不住的站起身说。
柳根咬了一口馒头,用勺子舀着汤,喝了几口,听着那边传来的吵闹声,让他再也坐不住,把勺子往饭盒的汤里一扔,站起身,甩开大步走过去,用手扒拉围观的人:“让一让……”
很多人认识柳根,看到他来,都纷纷给他让路。
和打菜师傅吵架的男生柳根认识,他在火车站新生接待站见过,是那个学生会痘男秦勇。
秦勇脚下有倒掉的饭菜,他手里拿着个空饭盒,看到柳根挤进人群,秦勇当然认得柳根:“根哥,你来评评理,这个师傅凭啥给咱们男生打菜手要抖三抖……”他也喊柳根‘根哥’。
打饭菜的玻璃柜后面,围了一群手拿菜勺,穿白衣服戴白帽子的厨师,有男有女,这些人平时都生活在校园,大部分都是教职工的亲属,没点关系,想到南海医科大学当个厨师,也不是件容易事。
但柳根不清楚这些关系,他只知道这帮厨师确实打菜不公正,同样的勺子同样的价钱,凭啥给漂亮的女生多给男生少,这不明摆着是在用手中的勺子讨好女生嘛,作为男生,那种自己身边的女生被一个打菜的用勺子‘调-戏’,岂能忍得住那口气。
“各位同学!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柳根举起双手,让叽叽喳喳叫骂厨师的师生停下,声音渐渐小了,他才大声说:“平时大家看在眼里!怒在胸中!今天这事,不是偶然,是一个长久以来存在的矛盾激化!既然矛盾激化了,那好,咱们现在就向他们讨个说法!必须让食堂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对咱们男生抱有歧视!”
“说得对!这是对咱们男生的一种歧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男生齐声高呼,那气势,把四五十个师傅吓得有几个跑进里面不敢出来。
“我们要公平……”食堂里顿时喊起了口号,还有的敲响了饭盒饭盆,叮叮咣咣的,像是只要有人高呼一声带头砸抢的话,整个食堂,会立即变成战场。
柳根心里想,这事要么偃旗息鼓,以后照样受食堂师傅打菜勺子欺负,要么闹大,把学校领导引来,讨个说法。
从切身利益出发,柳根当然愿意把事情闹大,但闹大到什么程度,这可得掌握住火候,要不然,会引起一场暴-力冲突,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柳根跳上一张饭桌,大声说:“同学们!大家冷静点!咱们围在这喊口号可以,但不能动手!只有这样,咱们才占理,才能和学校领导平等对话,要求改善咱们的伙食,得到公平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