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和李成宰吃完饭回来的路上,又谈起了对柳根和祥子的怀疑。
“班长,你说根哥和祥子,他俩从哪搞到的白大褂?用白大褂干啥呀?”张建说:“那两件白大褂,也不像新的,上面像是还沾有洗不掉的血迹。”
“他俩挺邪乎的,根哥竟然还买得起呼机,你还记得那天中午,传呼忽然滴滴的响吗?”李成宰问。
“记得,我睡得正迷糊着呢,被呼机给惊醒,听到祥子好像说了句‘有死人召唤……’这样的话。”
“还有,祥子的那只手表,刻有他爹的名字,可他从没说起过家里的事,他爹怎么会那么有钱?能订做名爵手表,他被根哥领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戴在手上呀,怎么今天忽然戴在手上了呢?有那样一只手表的人,又怎么会成为一个流lang汉呢?这里边,肯定有名堂!”李成宰把他的猜疑说出来:“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军训打靶时,根哥的枪法盖过许教官,要是没学过射击,能有那样百步穿杨的本事吗?”
“白大褂、血迹、神枪手、呼机、死人召唤、名表……天哪!”张建惊呼。
“怎么啦?”李成宰问。
“班长,你说根哥和祥子,会不会是……”张建朝身边走过的人看一眼,然后附在李成宰耳边小声说:“会不会是干那个的?”
“干哪个呀?”李成宰没听明白。
“职业……杀手!”
“去!”李成宰一掌把张建推开:“你香港警匪片看多了!”
“祥子过去是个流lang汉,可能是装的,那是为了掩护自己的真实身份,或是便于接近目标,也就是说,祥子负责跟踪侦查,锁定目标,然后根哥……”张建做个射击的姿势:“把目标给干掉!”
“呵呵……看你越想越离谱了!”李成宰呵呵笑着说:“别忘了,根哥可是个高考状元,要像你说的那样,不愁吃喝,潇潇洒洒闯江湖,还考个屁的大学,根哥还用得着去当药人,冒着被药毒死的危险赚钱吗?”
“说的也是啊,伪装也没必要躲到大学里来呀。”
“这样,咱们今晚啊,以王家和失恋为借口,乘着根哥不在,把祥子拉到外面去喝酒,往死里灌他,让他酒后吐真言。”李成宰出了个主意。
“行!就这么办!必须把根哥和祥子的老底给挖出来!”张建点头同意:“不过,别去大学路那些小餐馆烧烤铺子喝了,要去,咱们找个清静又有情调的地方。”
“那你说,去哪喝?”
“酒。”张建说:“在酒里,没大学路那样嘈杂,好套问祥子。”
“行啊!不过,你买单啊。”
“没问题!”
两人商量好,回到宿舍,门后墙上的ip电话已经装好。
祥子正在电话前拿着话筒听有没有响声。
“祥子,电话号码是多少?”李成宰问。
“52529308。”祥子回答:“后面四位数,是你们公寓楼号和宿舍号。”
“以后可以让家里人把电话打到宿舍来,不用咱们花钱往家里打电话咯。”李成宰说着,拿起祥子挂回去的话筒听了听。
张建走到王家和床边坐下:“家和,心里舒服点了吗?要不,咱哥几个到外面喝酒去,给你散散心,把肚子里的那点烦恼事,用啤酒给灌出来。”
王家和镜片后的双眼白了张建一眼说:“你请客吗?”
“呵呵……没问题,我请客,你能喝多少尽管的喝。”**说:“咱们去附近的酒喝,说不定,还能遇到其它大学的漂亮女生呢。”
王家和从床上蹦跶下来:“那还等什么,现在走。”
“这附近哪里有酒?”李成宰问:“祥子,你在南海呆的时间长,比咱们熟悉,在咱们学校附近,有酒吗?”
“有啊,豪情酒,在大学路东头,靠近南海大学附近。”祥子回答。
“你俩知道怎么走吗?”李成宰给张建挤眼睛。
“不知道哦。”张建领会李成宰的意思。
王家和不清楚他俩的阴谋:“祥子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往大学路东头方向走,错不了!”
“祥子,你带路,走。”李成宰拉上祥子胳膊。
“你们去,我说不定一会还有事嘞。”祥子推拒,他得呆在宿舍里,要是有医院传呼打来,好去找柳根干活。
“有啥大不了的事吗?在这里呆着,还不是看武侠小说,走!人多安全,酒那种地方,喝醉了打架常见的事,有你打不死祥子在,咱三个白面书生胆子也壮一些。”李成宰拽着祥子往门外走。
“祥子,今晚咱们是陪家和散心,这点面子,你总该给。”张建说。
祥子知道王家和收到了高中时的女友绝交信,认为是该陪他出去散散心,今晚也许不会有传呼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