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觉着。路德维希这个鹦鹉,应该改名叫做——聒噪。
它那嘴张开根本就是音波攻击,絮絮叨叨停也不带停,起初两天是被西蒙吓傻了,只会嘤嘤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把龙大爷伺候爽了,唱了这么久歌都没被西蒙拍飞。
路德维希是吃的正爽,根本没工夫管他那活跃无比的伴生兽。
老子得寸进尺,挥舞着翅膀动次打次起来。
霍曼感觉自己受到了1000点精神攻击,揉了揉太阳穴,当做听不见处理完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火堆旁边,火星子哔哩啪啦的响,熏烤的肉散发出炙烤香气,反到让他更没有了食欲。平日里挑剔得很的王子殿下,茹素良久,连吃两顿肉本身就反胃的厉害,再加上旧伤未愈反添新伤,只勉强进食了一点就放下了手上东西。
之后拿出了药剂盒,刚打开绿色瓶子刚抠出一个放在嘴里,整个盒子就被一双修长的手给端走了。
霍曼吓了一跳,抬头瞧见路德维希高大的身影,当下语气不怎么好:“给我。”
而餍足后的路德维希却情绪相当好,心情好就意味着他宽宏大量。丝毫没有计较霍曼恶略的语调,反而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
霍曼觉着自己对路德维希已经算是很耐心的,要知道,几天前他还是一个气急了会把花瓶往手下脑袋上摔的王子:“跟你没关系。”
说着就要从他手上拿回来,而路德维希握着药盒的手往上一提,没让霍曼够到:“哈!你还是个病秧子啊!怪不得,比我还矮......”
霍曼的脸色有些窘迫的发红,说实在的,虽然他确实并不高,但被一个向导说矮......的确有点伤自尊心。
这也并不能怨霍曼。
路德维希的身高真的是有些逆天了。不止是对于向导而言,对于哨兵都算得上高大。
路德维希探究的观察了一下,奇怪道:“咦?这个味道。”
说完从脖子里拿出一个挂链,不太常见的菱形结晶体里,里面封着一个洁白的小草:“和这个一个味道。”
霍曼本身没什么耐心和他纠缠,但是见他递过来,有些诧异接过那个挂链嗅了嗅:“没有味道啊。”
明明他的药也没有味道。
他有早衰症,闻不到很正常......可是路德维希。他是向导。
霍曼看向路德维希的表情有些古怪了,心中那些莫名揣测压不住了,在他的大脑里四散奔逃,一时间却捉不住重点:“什么味道?”
“就是一样的味道。”路德维希有些暴躁,好像对药盒失去了兴趣,扔给了霍曼。
“你这个是什么植物?”霍曼接过药盒,随口问道。
没准是他多心了。路德维希根本就是随口胡扯吧。
“我怎么知道。”路德维希挠了挠脑袋,一向秉承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打架”的粗暴原则,说着顺手收走了霍曼手中的项链。
夜幕降临,
银发青年长发散落在一侧,火焰映照着他清晰分明的轮廓,笔挺的鼻梁山峰一样横亘其中,下颌骨的轮廓清晰了几分,倒是比初见之时多了几分男人的英挺。好像能感受到霍曼的注视,路德维希灿色的双眼戏谑的眯起,刚要把头凑向霍曼,却见三王子殿下面无表情的拖着腿走远了。
路德维希面上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让霍曼难堪的话,却被对面的人抢了先。
“你那个项链......谁给你的?”霍曼有些摸清了路德维希的脾气,霸道又傲娇,强势又嘴贱,不靠哄根本把不到手。
是的没错,霍曼还是没放弃追求路德维希的想法。
于是乎有了建设性的新一步试探。
那就是——示好。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曼在“追媳妇”的漫漫长路上表现出了超乎常态的耐心:“那个草的形状,看上去有些眼熟。”
“虚无草。”路德维希的眼光看向远方,“我母亲留给我的。”
霍曼一愣,路德维希的身世说惨也惨,有星有船,父母双亡。他的父亲玫瑰大公爵,也曾是响彻星际的一员大将,听说路德维希出生没多久,就折损在战场上了,明明也并非战争打响的格局,委实运气不佳。至于母亲,公爵夫人的传言倒是不怎么盛行。
也不知道,路德维希知不知道他们俩实则是同日出生的。
“这草是做什么用的?”霍曼问道。如果说他的药方里有这草,必定是有一些药用作用的。
“哈,我怎么知道。”路德维希翻了个白眼,有些散漫的看着霍曼。
呵呵。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霍曼咬牙,他确实什么都不用知道,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武力镇压,实力压制。要明白什么事情。
文化课从来都倒数,难为他了。
殊不知,霍曼心中吐槽的时候,路德维希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层意味。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