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替她掩好了帐门,这才转身走远。
几天来第一次能在温暖的被里睡上一觉,独孤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独孤月早早便起了床,带了水袋,终究还是没有碰那干粮。
她一个人,胡乱都能对付,流民里这么多小孩子,她哪好意思和他们争食。
做了几年的流浪儿,如果说独孤月会对什么人稍微心软的话。
那么就一定是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因为在他们身上,她总会看到幼时的自己。
背起用碎包包裹着的长剑背在身上,独孤月淡淡看一眼还在晨光中早已经熄灭,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火堆,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地。
她并不知道,有人会悄悄目送她离开,更不知道她前脚走。
后脚那土大夫便走进了她的帐篷,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着的两块黑色馒干,他的唇边便溢出了一抹笑意来。
一时间,那张苍老普通的面孔,便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