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廉坐在一旁,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父亲一眼,就继续装木头,他早已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但对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少有关注,有父亲母亲全心全意的培养,他在从家的地位很稳固,被人当面称儿子是贱种,父亲还能够面色平和,从廉也真是服了,恐怕他永远也修炼不到父亲的那种层次。
“那可是你儿子,你到是说句话啊!”从夫人轻轻推了从德简一下,娇声道。
“我没有那样的儿子,是你非要养着,现在养出麻烦了。”从德简长得不错,看起来正直又有威严,说话虽然带着埋怨,却让钟夫人心中甜丝丝的。
“我还不是怕你被外界说冷血,连自己血脉都不顾,这才一直养在身边,谁知道会好心没好报,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还害了子聪,对了大哥,子聪的身体检查过了吗,结果怎么样?”从夫人一句话,直接把这件事扣在了从溪身上。
在座的人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意义,可见是习惯了的,说起检查结果,钟翰的脸色又拉了下来:“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钟子聪脸色青紫,自己的*被拿到桌面上讨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对于一个男人还说,这是羞辱,何况还是出身世家的继承人,一路顺风顺水地生活,上来就经历这般打击,却是不太承受得了:“我先回家了。”不等众人反应,起身便离开了。
大家面面相觑,却也理解他的难堪,钟翰和梁幽的脸色也不耐起来。
从德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治疗要紧,科技院的程院士跟我有几分交情,明天我让他去钟家一趟,从廉你去把从溪带回来,整天待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那就谢谢妹夫了,只是钟家希望从溪回来之后,能直接送到钟家。”钟翰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跑出去的儿子,他有点不放心。
“自然。”在从德简的心目中,从溪从来没得到过他的承认,现在钟家需要一个交代,不管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都需要把他推出去,让钟家泄愤,顺便也不想家里一直住着一个外人,这下好了,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钟家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告辞。
从廉站起身刚要走,却被从夫人拦住了,回身说道:“廉儿先别急,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办,从溪现在住在项天御的别墅里,你们根本进不去,更不要提捉回来了。”
从德简惊讶地抬起头,他刚从第三军回来,还真不知道从溪身上发生的事。
从夫人立刻添油加醋地把论坛的消息,他们去别墅发生的情况一一说了“这件事我也一直想不通,天御殿下不可能看上从溪,可又让他住在私人别墅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从廉你直接去找项天御,把我们刚刚得出的结论告诉他,问问他的意见,记住,对天御殿下那样的人,直接问,效果会更好,若是殿下不很在意,就把人带回来,若是出现其他变故,你能做主的自己处理,不能做主的再问我,记住,不要得罪项家的人,具体操作,你要做到心中有数。”从德简考虑了一下,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明白了!”
从廉带上军帽,大步离开了家。他有时候会想,除了他是长子外,也许就因为他长相和父亲最像,才被列为继承人,作为弟弟的从瑜,因为是龙凤胎的缘故,长相大多遗传自母亲,秀丽为主,从溪身上找不到和父亲的相似之处,当初若不是做了三次dna,都证明是父亲的种,从家还真不相信,那个瘦弱单薄的男孩会是正直严肃的从德简之子。
当年从溪的母亲也是这个原因才早早把人丢给从家,拿了一笔钱离开的吧!毕竟若是长得像从德简,还能用亲情长相扯着从德简的目光,可惜从溪长错了方向。
从廉想找项天御很简单,他们都在军部任职,从廉28岁,任上校军衔,直属从德简的第三军区。
经过从德简的指导,从廉有话直说,对于‘从溪可能跟钟子聪不举的事情有关’这件事,项天御只是板着脸,冷笑了一声:“证据,拿出证据来,从家和钟家不会是仅凭一句话就想把人定罪吧,要是这样的话……”
未尽之言绝对不是从廉想听到的,从廉忙摇头打断他的话:“上将说笑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猜测就盖棺定论,这次也是怀疑,所以这才想把从溪带回家问问当时的情况。”
项天御一摆手:“不用了,从溪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以后会是我的伴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若是拿不出证据,还想嫁祸到小溪头上,项家是不会答应的。”
直到副官把他请出去,从廉还没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上将刚才说什么?从溪是他的未婚夫,以后会是伴侣,他没听错吧,就从溪那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凭什么?
这个消息不但把从廉炸懵了,连听到的副官谭凤都有点晕,不是做梦吧,上将大人有未婚夫了,从溪是谁,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谭凤掏了掏耳朵,觉得等送走这位访客,回去好好打探一下消息,上将大人的八卦,只想想都兴奋得手抖,哎呀,今年真是爆料大年,先是小绯闻,再是钟家继承人不举,接着单身39年的全民偶像有了个未婚夫,啧啧,年度大戏提前开唱了呀!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