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从溪丝毫不知道自己因为项天御的关系被818了,他正和几个人对峙呢。
本来正逛街逛得高兴,就被人挡住视野,还被用鄙视的目光骂废物都已经够愤怒了,旁边一个眼熟的青年还深情款款的盯着他,他只觉得不能愉快地逛街了。
轻轻放下手里的小物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盯着青年半晌,才想起来,这青年不正是原主青梅竹马的渣渣未婚夫吗?之前就是因为这家伙公开发表了悔婚书,说什么找到了真爱,只把他当弟弟云云,从溪眯起眼睛,说起来,这家伙可是害死原主的主犯之一,既然遇上了,可不能轻易放过。
“废物,跟你说话呢,再盯着聪表哥看,聪表哥也是不会喜欢你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钟子聪身边,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年上前一步,死死挽着钟子聪的手臂,目光中带着警惕,好似害怕有人把心爱的人抢走了一般,说起来这少年跟从溪还有着血缘关系,他叫从林,是从家支脉中,挑选出来的,因为长相比较出众,又善于交际,就被选入了大宅,跟在从廉身边作伴,这样的人不少,本意是长大之后,作为从廉的心腹培养的,谁知道跟钟子聪勾搭上了。
从廉心高气傲,怎么肯能允许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因此从夫人废物利用,放在了钟子聪身边,一则控制娘家侄子,另一个可以利用他,打击从溪。
从溪移开眼睛,看向钟子聪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少年,是张家幺儿,叫张智良,跟艳丽少年的咄咄逼人不同,张智良后退一步,一脸看好戏的嘴脸,连掩饰都懒得做。
“溪儿,你还好吧,听说你前几天失踪了,表哥很是担心。”钟子聪说着,就想上前,跟往常一样,摸摸少年的头发,虽然在姑姑的示意下,用悔婚书打击了这个表弟,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不是假的,而且这个表弟长相秀美,打心眼里,他是喜欢的,却不敢让姑姑知道,现在,分开一个月有余的人猛然站在自己面前,长相更加精致,跟水墨画似的,气质干净纯澈,钟子聪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从溪尽量睁大眼睛,清凌凌的黑眸顿时雾蒙蒙的,纤长的睫毛一刷,又萌又亮,水润润的,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步,抱住钟子聪的另一只手臂,拍了拍,这才放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表哥,我知道当初我们订婚的真相,你真的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们本来就是假订婚,根本不需要悔婚,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真爱,我会为你高兴的,可是他真的不嫌弃你不举吗?”
几个人长相各有特点,大街上人来人往,特别是刚才艳丽少年的话根本是大声骂出来的,所以四周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即便不好意思接近的,也竖起了耳朵,甚至有不少人认出了个别人的身份。
张智良竖着耳朵,手悄悄摆弄着手里的拍摄仪器,精神极度亢奋,他的选择果然没错,这几天,跟着钟子聪会有大收获,哈哈,这视频一出,谁与争锋,何况刚才从溪说什么?订婚的真相?不举?张智良都要惊呆了,oh,mygod,这可是大新闻,张智良恨不能捧着从溪的脸亲一口,快爆料吧,少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张家本就是搞情报出身,张智良耳濡目染,自然从小学了不少,甚至在帝都的世家公子圈里,还小有名气,之前,从瑜从香能那么快得到从溪入住项天御别墅的消息,还是多亏了张智良,让他狠赚了一笔。
钟子聪脸色涨得通红,突然觉得好似不认识了这个表弟,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可依旧拔高了音,听起来像极了气急败坏的狡辩:“溪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婚约是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订的,怎么会有所谓的真相,我看你是被撞了脑袋,一时不太清醒吧,快跟我回家,姑姑定然很担心你。”
他说着就要来拉从溪的手臂,从溪灵巧地闪避开,再次退了一步,雾蒙蒙的眼睛已经如雨后的天空,被刷得清亮:“表哥,你在说什么傻话,当初我可是亲耳听母亲说的,你既然已经找到了真爱,又何必隐瞒不举的事实,既然是真爱,想必他是真的爱你,是不是你身边的从林,我记得你当初在悔婚书上提过真爱名字的,应该就是他吧,从林你不会嫌弃表哥的,对吧。”从溪看向从林,期待地问。
从林都傻了,他虽然和钟子聪勾勾搭搭,却从来没上过床,这点自我保护意识他还是有的,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不举?老天,他想尖叫,难道让他后半辈子守活寡吗?这绝对不可能,那他以前的算计岂不是全部泡汤了,甚至还丢了呆在大少爷身边的机会。
他下意识地松开钟子聪的手臂,避嫌似的后退了两步。
张智良激动得娃娃脸通红,哎呀呀,这可真是一出年度大戏,不过从溪这人,他需要重新了解,他以前的情报中,从溪可不是这种性格的人,难道是这次从家做的太过,刺激过深,性格大变?那倒是个人物,能拿得起放得下,对付敌人就要这么不要脸。
若是谣言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定然是没人信的,可从溪是他曾经的未婚夫,从小一起长大,说出的话分量十足,钟子聪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他狠狠瞪着从溪,恨不能一口咬死他:“即便我悔婚在前,你也不用这么污蔑我吧,举不举你不清楚吗?”钟子聪破罐子破摔,即便他没了名声,也得拉个垫背的,出门一趟不是勾搭上项天御了吗?若是传出不洁的流言,看看项天御还会不会要你。
从溪眯了眯眼,抿着嘴角,同情地望着钟子聪,钟子聪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从溪开口了:“表哥,你别着急,我知道是知道,可也没办法帮你治好病,我没钱,不然你还是听母亲的话,公开悬赏吧,不都说高手在民间吗,也许真的有人能治好呢,面子事小,身体事大呀。”
说完从溪再次投以同情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大街。
钟子聪脸色涨得青紫,伸手拉住从林的手臂,用力一扯,两人跌跌撞撞上了飞行器,甚至连飞行的路线都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