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唤做皇叔的人,正是瑞王爷。瑞王爷是先皇唯一的亲弟弟,手握十万兵权,一直镇守边关。此次王氏一族谋反事件中,幸得瑞王爷及时调兵前往京城,否则单是靠庞氏的力量根本无法一夜之间扳倒王氏一族。瑞王爷是皇上除了庞氏兄弟之外,最信任的人。
“皇叔,此次平乱,幸得你及时调兵,不然朕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扳倒王氏一族!”皇上示意瑞王爷坐下
“皇上过奖了,保护皇上是微臣的职责!”瑞王爷五官端正,为人正派,声音浑厚又充满力量,“对于王氏一族,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皇上听罢,沉思了一会,“目前王氏一族虽然铲除了,但是朝中仍然还有一些曾经依附他们的大臣,若不一网打尽,前朝定会动荡不安。但若是彻底清除,朕又担心过度处置,届时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那么皇上有何打算呢?”瑞王爷端坐在一旁,他心里早已猜到皇上会有自己的计划
“王氏一族犯下的是密谋之罪,论罪当诛!对于王氏直系成员,一律处斩!至于那些曾经依附他们的朝中大臣,若有悔改,则适当处置,重则罢免官职,轻则将官职调离京城。另外再进行科举考试,为朝廷吸纳更多人才。不知对于朕的想法,皇叔可有其他建议?”
瑞王爷欣慰一笑,“皇上考虑周全,微臣自愧不如!只是,从前朝中分为庞氏与王氏两大派系,目前王氏一倒,朝中自然以庞氏为主流。而且庞氏家族的两个女子在后宫为妃,他日若诞下皇子。微臣担心,今日的王氏就是明日的庞氏。”
皇上听罢,沉思了一会,“从前王氏一族由王太后掌握兵权,因而才会肆无忌惮。对于如今的庞氏,朕不会有机会让他们掌控兵权,这样一来,即使他有那个心,也未必有那个胆!”
瑞王爷不语,只见他把手上的一只玉扳指摘下来,放于桌面,另外再把一个茶杯放在旁边,对皇上说,“皇上,这玉扳指就好比是庞家掌控的钱庄,而这个茶杯,则是兵权。若茶杯与扳指相撞,结果会如何?”
皇上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扳指先碎!”
“没错,若是扳指与茶杯相互硬碰,扳指必碎无疑。表面上看,兵权制约着财权。可是,若换成这样,会如何?”只见瑞王爷又拿来一个茶杯置于面前,“一个扳指的价值,可以换来上百个茶杯,若用换来的茶杯去撞之前制约着扳指的那个茶杯,结果如何?”
只见瑞王爷用力把茶杯砸向原本置于桌上的茶杯,只听“砰”地一声,原来的茶杯裂成两半,而瑞王爷手中的茶杯也碎成两半。他随即又拿来另一个新的茶杯,再次用力砸向原来碎裂的茶杯,如此反复,一直到茶杯尽碎。
“皇上,您看看,原来以为制约着扳指的茶杯,现在已经完全碎裂,而扳指却完好无损。只要花费不到一半的价值,就可以换来其他茶杯,把原来的茶杯毁尽。最后,扳指还可以用剩余的价值,再建立一个新的政权。”瑞王爷继续说,“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茶杯能够制约扳指,其实是扳指与茶杯相互制约,甚至是扳指制约着茶杯。因为所有的军权都需要用金钱来支撑,士兵的粮草和兵器,没有金钱,如何得来?”
瑞王爷又拿来一个新的金色茶杯,置于皇上眼前,“不管之前的茶杯有多好看,多坚硬,毁了就是毁了。然而现在百姓眼里只看到这金色的杯子,也只会拥护这只金色的杯子。这,就是新政权的建立。而皇上,您就是这个新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