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用力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不要想,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再想,不想就不会痛,听话,不要再去想。”
“好疼……”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用力揪着他的衣襟。
“莫名你骗我,今天是十一月十六号,我们不是去密罗斯岛,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你为什么骗我?”
这半年来她究竟都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他们现在要去哪里?她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莫名,好疼,我的心好疼,呜呜呜,我究竟怎么了?”
她一张小脸不满泪痕,心里好痛,却不知道自己在痛什么。
“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呜呜,我快疼死了,好疼啊!”
“不想就不痛,不痛了。”眼角有了湿意,他的心,比她更疼。
“疼……”她依然用力捧着自己的心,泪流不止。
“乖,不痛。”
“好疼……唔——”
他用力抱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
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想着,或许这样,或许这样抱着她,她的痛苦就会散去。
怀里的女孩慢慢失去了挣扎,她的手落在他的衣领上,无力地揪着。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却又在陌生中夹杂了一份难言的熟悉。
似乎在很久之前,就曾经有人把她压在身下,用他的双手去抚摸她,用他的唇齿去啃咬她。
她用力抱着他,十指深陷入他的发梢里。
“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不要……”不知源自何方的泪水滚滚落下,她捧起他的脸,颤抖的薄唇主动去寻找他的。
直到触碰到他冰冷的脸,入口咸咸的……
她蓦地张开眼眸,盯着他一脸的泪痕,不安涌现:“莫名……”
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他的莫名,一张俊逸的脸永远只有宠溺的笑意,永远笑得恬静而淡漠。
“莫名,不要……哭。”她伸出长指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心里凉凉的,无尽的沉重。
“没有,沙子迷了眼。”他浅浅一笑,不理会脸上的凉意,再次低头,用力将她抱住:“丫头,从此,换我来守护你。”
语夕睁大一双眼眸,他一直都在守护自己,为什么……
“从此,我来代替他,不要怕。”就算只是个影子,就算,她一辈子忘记。
只要她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在他怀中睡过去了。
陷入梦乡那一刻,她薄唇微微扬起,带着一丝甜腻的笑意,沙哑地低喃:“我爱你……慕辰……”
今天的雨筑显得格外热闹。
南宫谨今天出院,为了给他庆祝,雨筑里搞了个小小的派对。
一群女孩围着看起来明显消瘦了一圈的阿谨,极尽所能地讨好。
斟茶递水,甚至剥水果给他吃,这其中也包括数日前返回的宫无遥和欧阳依依。
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帝皇级的待遇,他本来是应该觉得无比幸福的。
可却因为一个消息,一张脸一直紧绷着。
“你乘人之危!”摆脱了一群爱闹的女孩后,南宫谨靠在厨房的门边,盯着那抹忙碌着的背影,眼底蓄满了怒火:“她喜欢的本该是我!”
莫名搅拌着盘里的鸡蛋,抽空回眸看了他一眼:“你很闲么?要是没事做,帮我剥点花生米。”
虽然脸上都是忿忿不平的神色,南宫谨闻言还是大步走了过去,抓起一把花生剥了起来,顺便往嘴里丢了几粒。
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愤怒:“我要你跟她说清楚,她爱的人不是你。”
如果公平竞争,输了也就输了,可这个该死的莫名,却趁着他在医院昏睡的日子里,偷偷占据了语夕的心。
甚至,用的还是卑鄙无耻的手段。
谁都知道语夕心里念念不忘一个人,而他,该死的,他居然让她误以为那个人是他!
“然后呢,让她想起展爷?”莫名浅浅笑了笑,无奈地摇头:“你可以把她从我手里抢走,只要不提到那半年的事,我不介意你用任何方式。”
展爷是雨筑的禁忌,这一个月以来,谁也没有在语夕面前提起过这两个字。
“真的可以用任何方式?”他就不怕他强了他的女人?
“真的。”他知道,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语夕的事。
“你还真是大方。”南宫谨冷冷一哼,又抓了一把花生米丢进自己嘴里。
莫名只是苦笑,他不是大方,只是,这一个月来……
“莫名,今天我研制了美味的红果酒,你快点尝尝。”一张小脸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语夕端着一杯红彤彤的酒水,迈着愉悦的步子走到莫名跟前,一张脸粉红菲菲,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咬上一口。
仿佛才看到厨房里还有别人,她眉眼亮了亮,“阿谨你怎么不去厅里休息?你刚病好,不好到处乱跑消耗体力,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