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流言蜚语当一顿饭简单咽下的。
“这事,我们就装着不知道好了,要是把事情挑明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以后的相处,何必呢?”他说。
莫名也看着语夕,浅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像你和展爷那样,完全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感受和目光么?”
“我什么时候不……”可这话还没说完,她又红了红脸,把一张小小的脸埋入展慕辰的胸膛。
他们昨天大晚上的一起出去,今天又这么晚才回到医院里来,谁都能猜到他们一整夜里都在做什么。
虽然她可以学着不去理会他们异样的目光,可这不代表她可以大方地接受所有人的猜测,甚至还是肯定。
展慕辰大掌拂过她的发丝,薄唇凑近她的耳际,低喃:“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不过是因为自己身边没女人,羡慕妒忌而已,不用理会。”
语夕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虽然要说莫名身边没女人,这话太牵强了些,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他究竟要怎么样研究?”叶凯欣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蹬掉鞋子,把一双脚丫子放在椅面上。
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慕容霁昊:“快说来听听,我对天浩老爷爷还是挺感兴趣的。”
反正在这里她没有谈恋爱的对象,不像语夕和毕洛那样经常可以找人调调情说说爱,便只能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这些事情身上。
慕容霁昊看着语夕,“你还记得上次你碰了天浩爷子的星罗盘,把他的指示针给弄坏了吗?据说,这两天星罗盘又恢复了灵力,可以工作了。”
说起这事,语夕也觉得有那么点对不起天浩老爷爷。
那毕竟是人家珍视了许多年的东西,她随便一碰就把人家给弄坏掉了。
“可是,这个星罗盘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据说可以帮他寻找到圣女,甚至还能感受到日焰令的存在。”
慕容霁昊现在对他们基本上毫无保留,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每次星罗盘把他带到后院的那口古井旁便失去一切指示,天浩爷子怀疑日焰令真的就在那口古井底,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办法验证。”
“也因此,他今夜打算再次好好研究,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那口古井真有那么神奇了?”毕洛还是有点疑惑,“不过是一口古井而已,大不了你们找些大型的机器把它挖出来,它就是埋得再深,还能敌得过现代那些先进的机器不成?”
慕容霁昊却摇了摇头:“天浩爷子说过那口古井关系着慕容家的命脉,不能乱动。”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毕洛对他这话显然很不满。
“人家天浩老爷爷是因为研究这种事情几十年,所以整个人都沉迷进去了,你难道也要学那样子么?大好青年什么不好学,学那些迷信的玩意儿,讨厌!”
她嘟起嘴,一丝不满。
慕容霁昊看她这表情,真想过去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一顿作为惩罚,只是碍于现在有不少外人在场。
这样的行为,只能留到晚上两人独处时再进行。
“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问题是,那口古井有一百多米深,想要挖出它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确实会动摇到主屋那边的地基。”
大家想了想,也觉得不无道理。古井虽然不大,但,直径也至少有两三米,算起来比一般的井要大上不少。而且,真要把一百多米深的井完全挖起来,想要不动摇整个慕容家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一个传说中的地方,究竟值不值得?
对慕容霁昊来说,要是只为了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宫和里面的宝藏,而把他整个慕容家的主屋拆掉,那是肯定不值得的。
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才最重要。
那些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拆了慕容家,之后才发现传说只是个传说,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不是该亏死了?
虽然慕容霁昊不在乎修建房子那么点钱,但,这大屋他们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谁能舍得?
叶凯欣却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语夕。
“你每次靠近古井都会难受,会不会里面真的藏着那块日焰令?要不……”
她咬了咬下唇,视线转而落在慕容霁昊身上,想了想,才忽然说。
“你能不能带语夕去看看那块月光令,看看她靠近月光令时是不是也会难受?”
“如果她同样会胸闷难受,说不定日焰令真的在那口古井里,到时你们再好好想办法,看看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到井底下看看。”
慕容霁昊虽然觉得她这些话十分荒诞,不过,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着语夕:“你愿意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