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雪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嘴,正想说话,夏宜冰却是极快地将一粒药塞进了夏宜雪的口中,夏宜雪深知夏宜冰给自己吃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随即努力想要将它吐出来,然而那药丸入口即化,早就顺着她的食管流了下去,哪里还吐得出来。
夏宜雪顿时掌嘴想要大声辱骂夏宜冰,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即抬起头看着夏宜冰,待看见夏宜冰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意,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夏宜冰看着夏宜雪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快感。将头轻轻的靠在夏宜雪的耳边,低语道: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我特意让我爹爹配置的毒药,为的就是让你做一辈子的哑巴,而且那个药丸我还特意为你在春药里面浸泡了整整一天呢。夏宜雪,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这些都是报应,比起你放蛇咬伤我那些事真是微不足道了!”
听夏宜冰这么说,夏宜雪猛地抬起头看着夏宜冰,那个眼神的意思无非是在询问夏宜冰为何会知道当年的事,然而夏宜冰却没有再回答她了。
随着药效的爬升,夏宜雪在对夏宜冰记忆的最后一秒,只是看着夏宜冰被君墨宇牵着款款从这烟花之地走了出去,那模样真的比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干净,就像不可侵犯的神明。
碧玉本来应该在让夏宜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就带着夏宜霜回恒王府的,但是耐不住夏宜霜的苦苦哀求,也只能带着夏宜霜跟在了夏宜冰的身后。见夏宜冰等人离开了,碧玉看了眼,泪眼婆娑的夏宜霜,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夏宜霜恩了一声,对碧玉道了一声谢,任由碧玉如同一个男子一般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往恒王府的方向而去。碧玉本就是一个女子,又带着夏宜霜这个包袱,动作自然要比君墨宇他们要慢些,等到她们回到恒王府的时候夏宜冰已经坐在夏宜霜的屋子里候着了。
看着面前那一杯已经倒好了的酒,夏宜霜一言不发,看了夏宜冰一眼,直接一口喝了下去,随后静静的等待着毒发。
夏宜冰见夏宜霜那幅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了,你莫不是觉得我在酒里下了毒,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吗?放心好了,这只是庆祝我们成功将夏宜雪的罪行揭发了的庆功酒罢了。毕竟好不容易才把你救了回来,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将你的性命了结了呢?”
听完夏宜冰的这番话,夏宜霜将眼睛睁开,眼中也有了几分水汽,倒也不在拘谨,直接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夏宜冰一举道:“这一杯酒我敬你,敬你计划的巧妙,为我证明了清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可好?!”
看着犹如江湖儿女一般豪迈的夏宜霜,夏宜冰脸上虽是没有半点表情,眼中的笑意也是越发浓重,不醉不归,这个词多好,其实这般放纵自己也不是错。
这般想着,夏宜冰也没有半点拒绝夏宜霜的意思,大口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人生何为,得乐需尽欢。
不醉不归,然而醉得人却只有夏宜霜一人罢了。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夏宜霜,夏宜冰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看了眼外面的天。
“碧雪,碧茗,你们进来吧,将夏宜霜带到门外的马车上去吧,如今这个京城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不如便让她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