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夏宜冰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小时候半刻都闲不下来的皇子殿下如今的宁王居然能安安心心下棋了?
“表姐,我也想和你们一起……”柔柔的声音光听着就能滴出水来,让夏宜冰对这个表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呃……我做不了主。”随机将目光看向了慕容皓,眼神里哪里是询问,根本就写着你别把她和我们放一起。
宁王虽然爽朗,却并不是傻子,在宫里生存如果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只怕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本王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坐一乘,王小姐还是去做国公府的马车吧!”虽然是拒绝,可是宁王还是一脸的和颜悦色,是不是还露出无奈的样子。
“可是……可是。”夏宁儿还想说什么,最后硬是说不出了。
因为让她心花怒放的宁王已经牵了一旁夏宜冰的手上了马车,让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吹凉风。
这样尴尬的境地,虽然奴仆们都低着头,可是夏宁儿已经觉得大家正在低头偷笑了。
想着想着,她就委屈的眼圈发红,用手绢擦了眼泪坐到了后面的马车里。
夏宜冰坐在马车里,轻轻挑开帘子的缝隙看见了这一幕,脸上却是一抹冷笑。
前世自己虽然和夏宁儿接触不多,但是对这个夏宁儿一向是忍让的,因为这姑娘总是一副谁欺负了她的模样,实际是就是想用这可怜样博取别人的东西,若是谁不给她就在背后说那人的坏话。
想想当时自己总是为了让王朗不为难把自己很多的首饰都给了她,夏宜冰眸光越来越冷。
王家的家风真是应了四个字“不择手段”!
马车缓缓而动,夏宜冰看见了马车里的棋盘,将棋篓子打开,摸了摸那棋子。
“冷暖子?”夏宜冰虽然是试探的语气,可是心里却断定这是棋子中的精品。
黑子冷白子暖,如世界上的两种人一般,将棋盘上的天圆地方划分得分明。
以前,夏宜冰以为黑色必定就是坏的,白色必定就是好的,可是如今她早已变了。
有时候黑的不一定是坏的,反之白色也一样,王氏那种女人就如同那温暖的白子,在柔中将人活活的困死,而黑子看似残酷,实际上不过是守住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强大而已。
世间之事不过是争夺那一点点的生存权,若是不争并不代表就可以活下来,弄不好就成了刀俎之肉。
见到夏宜冰对着棋子发呆,慕容皓笑着坐到了对面说道:“的确是冷暖子,若是你喜欢,回去的时候我便送给你。”
夏宜冰低下眸子,执起黑子率先在星位上落子,目光沉静。
慕容皓目光复杂,挑了下眉头说道:“我以为你会要白子呢,因为温柔纯洁符合你的性子。”
“我的性格可不是白子,我如今早就变了。”夏宜冰微微一笑,可是却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人莫名的一股冷意,让慕容皓怔了怔,眸子带着一丝复杂,随即隐藏了下去。
马车缓缓而行,走了一日半的时间,就到达了围场,夏宜冰把夏宁儿安排在了自己的斜对面,隔着一道土墙,彼此虽然近可是却互不影响。
这里的房子全部是茅屋,听说是先祖为了不让君王忘了刚刚创业时的艰辛,所以特地安排的,一到了住的地方,夏宁儿就挑三拣四。
“表姐,你看看那屋子,一大股怪味,我能不能和你住?”夏宁儿撒娇着说着,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夏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