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的点头。
好吧。
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眼中的期待,慕远辰只好无奈同意。
但是要去多久?
这个看情况,等我状态调整好了,马上就回来。
那就没得商量了。
慕远圾蹙起眉:你要是一年半载没调整好,那我是不是要把世界翻几翻才能找到你?
怎么会
想要我让步,就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沈佳曼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三个月。
他摇头,恨不得掐死她。
那一个月吧,我只能让到这里了。
慕远辰握住她的手:好,就一个月,一个月里你必须要调整好状态,然后回来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沈佳曼含泪点头:我会的。
你要是敢打电话给我延期后果你知道的。
知道,我向你保证,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那还差不多。
慕远辰满意的笑了,将她抱到怀里,感叹说:结个婚真是比生孩子都难啊
你生过孩子吗?
没生过,但是生孩子不是最难的事吗?
那只是对女人来说难,对你们男人来说,应该不会觉得难。
那只是你们女人的想法,对我们男人来说,为自己生孩子的老婆是最难的!
沈佳曼感动的笑笑,搂住慕远辰的脖子,由衷的说一句:辰哥,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好像什么烦恼都可以抛至脑后
所以这样的你,还要丢下我一个人跑去旅行吗?
旅行只是为了净化心灵,抛至脑后的烦恼只是短暂的,如果不从心里移除,它还是会跑出来捣乱的。
反正你就是铁了心要走,走吧走吧,我要是耐不住寂寞有了新欢,看你怎么办。
那你记得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就不用回来了
呀,你这女人,真想揍你!
慕远辰扬了扬拳头。
是你说耐不住寂寞找新欢的,怨不得我。
你认为可能吗?如此爱着你的我,可能会因为你不在就去找别的女人吗?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想多看看他丰富的表情,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生气的,只要是他的表情,她都想看。
辰哥,对不起,以前我没能完全理解你,现在自己心里有了无奈,才明白渴望被一个人理解的心情。
你心里有什么无奈?
她目光闪烁的低下头:你知道的。
你父母那边吗?
恩
所以我才认为我们应该要回去一趟。
暂时不用,等我旅行回来再说。
真是苦恼啊,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要因为老丈人不满意而寝食难安,说出去谁信?嗯,谁信?
我信
沈佳曼浅浅一笑: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谁会对你不满意的,我爸爸没见过你,如果他见到了,一定会很满意的。
那就赶紧的回去让他见我啊。
他不满意的只是你太有钱了,而且你的家在苏黎世。
慕远辰惊悚的瞪大眼:难道有钱也是错吗?
有钱没错,只是有钱人的名声不好。
那只是个别人,老丈人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吧?
我爸就是这样的人,他坚信物以类聚。
呵,慕远辰哭笑不得,我说一句你别生气啊。
嗯,你说。
老丈人眼光太差了,就算不喜欢有钱人,也不能喜欢太爱钱的人呀。
你指徐子耀?
不然呢?
徐子耀那是在你面前贪财,在我爸面前表现的不知有多好,嘴巴又甜又会干活,无论是哪家有女儿的父亲,都希望女儿嫁给这样可靠的人。
嘴巴甜会干活
慕远辰若有所思,沈佳曼盯着他深思的表情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只要嘴巴甜会干活,哪怕再怎么可恶都能变成可靠的人?
差不多是这样。
行,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以后见到老丈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做?
表面上说尽好话,干尽累活,背地里使劲的虐待他女儿
你敢!
沈佳曼扬起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慕远辰扑哧一声笑了。
我当然不敢,吓唬吓唬你而已。
吓唬谁啊,我是那种任你虐待的人吗?
我说的是性 虐待
她脸一红,又要扬起拳头砸他,被他抓住手掌,身子往下一按,然后就要吻她。
等一下。
沈佳曼立马制止,慕远辰眸光一沉:性 冷淡了吗?从昨天就不让我碰你。
很不满的表情啊,很委屈的眼神啊。
不是
尽管心里不安到了极致,可她也打算努力的克服,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让她爱的男人碰,她只是还有话想说。
那是怎么了?
我话还没说完
都答应你延迟婚礼也答应你去旅行了,还有什么要说?
看她表情凝重,他眉一挑:你要再敢提过分的要求,我保证会掐死你的
不会再提要求了,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
好,你说吧,我听着。
可以吻一下我的额头吗?
慕远辰怔了怔,毫不犹豫的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还记得吻额头的意义吗?
我原谅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沈佳曼的眼泪一时控制不住掉下来,慕远辰彻底懵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
辰哥,你吻了我的额头,如果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不是,你先回答我,我再说。
慕远辰抚额叹息:好吧,会原谅你的,无论你做错什么事,都会原谅你的,快说吧,心脏病都被你折腾出来了。
沈佳曼破涕为笑,chún贴到他耳边:我想对你说的是我爱你。
慕远辰整个人为之一振,虽然我爱你三个字是恋人间最普通的语言,他也曾对她说过很多次,可她却是第一次说,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辰哥,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好,我答应
激 情消退,空气中的暧 昧也跟着消退,夜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身边的男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而男人身边的女人,却根本无法入睡,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投无路,所以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
逃避这里的一切,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认真的反思,细致的斟酌,犹记得圣诞节的晚上,她跟慕远辰开玩笑说,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回味他的过去哀悼他的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未到三十年,这句话却马就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一夜辗转反侧,天蒙蒙亮时,她悄悄下了床,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露出半边脸,被它映照的天际周围橙红一片。清晨的微风吹过来,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飞。
她立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太阳升起的地方,用心感受着日出时的静谧祥和。太阳渐渐升高,直至完全跃出地平线,霎时散发出万丈光芒。
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窗外,而太阳就仿佛落在她的手心,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全世界。
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当你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时,你以为拥有得很多,其实连空气都没有抓住;但是当你松开自己的手,仿佛两手空空,其实全世界都在你的手心。
回头撇一眼仍在沉睡的男人,她绽出了一抹凄楚的笑。
慕远辰没想到沈佳曼说要去旅行,就真的要去,一早睁开眼,看到她在收拾行李,他蹲到她面前:真要走?
她缓缓抬眸:才过了一夜就要反悔么?
不是,只是为什么要这么急?
已经订好了机票。
去哪里?
印度。
一个月?
恩。
慕远辰点头:要是一个月回来没把你那什么恐惧症调整好,你就死定了。
吃好了早饭送她去机场,离登机还有半小时,沈佳曼借口去洗手间的空档,给张美丽打了电话。
喂?
美丽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暂时不会回国吧?
离开?你不结婚啦?张美丽诧异的问。
我让慕远辰把婚期延迟了,我现在这种状况不适合结婚,想先出去放松一下,等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这个婚要不要结。
还是因为那种件事么?
恩。
张美丽叹口气:那你考虑什么啊?
要考虑的很多,是继续瞒下去还是跟他坦白,总之我心里装不下这件事,必须要尽快整理好。
听她语气坚定,张美丽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点头:那好吧, 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挂电话之迹,她又补充一句:记住我们的约定口号,一定会幸福的,加油!
加油
机场大厅内已经传来登机提醒,她徐徐向慕远辰走近,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我走了,保重哦。
慕远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记得不要让我等太久。
沈佳曼鼻子一酸,趴在他肩上重重点头。
拎着行李一步步往前走,不敢回头,每一次分别,无论长久,都是摧心剥肝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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