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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杜相气得脸红脖子粗,右手重重地拍在矮桌上,下一刻,那杯丫环才沏好送上的热茶就在桌上晃悠个不停。
紧接着,只听得“啪”一声,这只杜相最为喜爱的白色绘翠竹的茶杯就摔碎在地上。
一瞬间,茶杯碎片、茶水和茶叶四溅。
杜相倒抽一口气,不知是心疼摔碎的茶杯,还是心疼被浸到了茶渍的新做的衣袍,抑或是心疼花了几百两银子才买回来,刚刚铺上就已被茶水渍透的地毯,总之,下一刻,他就嘴角抽搐,低吼一声:“气死我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于是,杜相的咆哮声远远地传子出去,只令候在院子里的下人齐齐缩了缩脖子,纷纷摇头,为惹得杜相如此不顾仪态,勃然大怒的杜铃音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孽女哪……”杜相才吼出这几个字,下一刻,杜老夫人就轻咳一声,淡淡地瞥了杜相一眼,只令杜相立刻就将到喉的训斥话语给咽了下去。
只是,由他那看向杜铃音时阴冷的目光里,可以窥知此刻他的心情极端不好。若可以的话,估计他恨不能没有生养过杜铃音这么个一连再给他找麻烦的女儿!
“音儿,可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不是祖母说你,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怎能像小孩子家家那般,对任何事情都不经过任何查证就听之信之?”杜老夫人摇了遥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之色:“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入秦王府了,成为了皇家媳妇后,言行举止自是要慎之再慎哪!”
杜铃音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宁夫人和杜如慧,微微垂眸,道:“祖母,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既然秦王早已有心上人,那么,音儿理应退出,以免落得一个‘贻笑天下’的结局。”
“荒谬!”坐于上首的杜老夫人双眼微眯,狠狠地瞪了脸色突然剧变的宁夫人和杜如慧俩人一眼,再次望向杜铃音时的目光里则带上了一丝伪装出来的怜惜:“音儿,太后那般疼**你,且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赐,你的身份早已不同,如今又怎能随口就说出此等话来!”
“……”杜铃音抿了抿唇,微垂的眼眸里快速掠过一抹冷诮:小说里,杜老夫人和杜相俩人早就知晓李颖成和顾盼欢的事情了,只是一径地旁观,根本就没有谁想为原身真正出头,次次遇见事情都让原身入宫求见太后,恳求太后做主。
“老夫人,清逸倒是觉得有一句老话说得很正确——君既无心我便休!”特意留下来为杜铃音解围的林清逸插话道:“表妹已等了秦王三年,如今等来这个消息,从另一方面来说,倒也算是一桩幸事!好过表妹嫁给秦王后,眼睁睁地看着秦王**妾灭妻,只能整日里以泪洗面。想来,一向疼爱表妹的老夫人和姑父定当不忍心看着表妹走到这般境地。”
“且,如今,表妹已满十八岁,若在其它府里早已学着打理府里的庶物了,只是……”说到这儿时,林清逸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作壁旁观的宁夫人一眼,不待对方为自己辩驳,就又快速补充道:“眼下,秦王和表妹退婚后,表妹倒是有几年时间可以好生地学习一些世家贵女必备的技艺了。因此,清逸认为,不如将小姑的嫁妆交由表妹打理,如此也能避免表妹太过闲散而成日里悲秋伤春,生生将本就爽朗大方的性子给养茬了。”
顿了顿,林清逸又仿若无意地补充道:“祖母和清逸的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这是威胁!赤果果地威胁!
杜老夫人和杜相俩人齐齐色变,虽严格说来,俩人根本无需惧怕林清逸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但杜相奋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做到一国之相,早已和大部份自诩清廉的官员一般变得爱惜羽毛,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能让自己的官声出现任何污点,再加上护国公老夫人和当今太后是亲姐妹,所以,俩人不得不深思林清逸这句看似随意的话语里是否还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