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牛筋面,目光却是不自觉的偷瞄俞墨。仔细研读俞墨的的侧脸,眼睛就跟画笔似的,顺着俞墨的脸部线条画线。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被俞墨发现了。他偏过头来看过,皱着眉说,“笨鱼,你今天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怎么饭也不好好吃了。”
我被他那双眼睛看的心虚,忙低下头,装傻,“我不饿啊,就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做。”
俞墨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我床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是接了还是斩了?”
我被那逗比的铃声给震住了,我刚放下碗筷,俞墨也放下了,他丫的还把我按在沙发上,大步去拿我的手机。等我挣扎着起来,就只见他按了接听键顺带着免提,沐青阳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宝贝,今天没能没你去看心理医生是好事啊。你不造,我刚刚整理下个月初要发的期刊,发现有个心理医生的采访,他现在人在舒城,你去找他看效果比较好。我已经联系了时间地址,就在后天下午,到时候我陪你去啊?”
俞墨瞟了我一眼,我无辜的看着他,心里面却有数不清的草泥马在哀嚎在痛哭。怎么人家的队友都是助攻,我的队友全是补刀的呢……
“宋子瑜你丫怎么不说话,我可是和人家心理医生说了好多好话才给你争取了一次坐诊的机会,要不然就排到下个月底了。”
“我……我谢谢你啊,能不能回了医生,我没病我不去。”我颤巍巍的冲着俞墨伸过来的手机说道。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和人家约定的时间,你可别想害我不守信用。我告诉你,我瞧你就不对劲,确实向心理有问题的,乖啊,看病我给你报销。就这样,挂了。”
不等我说什么,沐青阳火急火燎的就挂了电话。我偏过头看俞墨,俞墨面不改色的把手机锁屏,放回我的床上。
他又走到我面前,问我,“你还吃吗?”
我看着碗里的牛筋面,现在哪有心情吃啊。可在俞墨目光的逼视之下只能摇头,说我这就吃完。俞墨没说什么,收拾了桌子,把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我捧着碗狼吞虎咽,俞墨却悠哉的拿了个抹布擦桌子,嘴里哼着独家记忆的旋律。可在我听来,总觉得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完了,我这下没病都得说成自己有病了。
我把碗筷拿到厨房里,想要自己刷碗却被俞墨夺了过去。他刷着碗筷,我在一旁默默的洗手。
俞墨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把你有病的事情给我完整说一遍,是什么病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觉得很憋屈,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俞墨占主导地位呢。我看个心理医生都成问题了。但眼下总要瞒住他,我喜欢他的事情。夏友靳告诉我女人还是要矜持点好,那我不主动说我喜欢他,但是可以在行为上诱惑他。
“我觉得我最近压力比较大,会失眠。”我揉着眼睛说,并叹了口气,“哎,明明很困,就是睡不着。”
“每天都是你比我先睡着,这样也算失眠么?我倒没觉得你有失眠的症状。”俞墨拆穿我。他摩挲着衬衣袖子上的纽扣,轻轻的敲了几下。
我一看这形式,知道他是要算计什么了,一下子就慌了。
我开始口不择言了,“我看心理医生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啊,怎么什么都要我告诉你和你交代?你丫得连项链上的鬼画符的意思都骗我你还好意思说!”
我丝毫没有想到我又犯蠢了。我暴露了我知道项链字句的真相,而俞墨的嘴角,瞬间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来捏我的脸。我闪躲了一下,还是没能躲开,被他捏着我的脸。
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脸颊时,我以为我会很生气,毕竟他这个动作很轻挑。因为他说他不喜欢我,还这样做着实让人生气。
可我,不但半点气都没生起来,还作死的感到心跳加速,心底升腾起了期待和愉悦。这种感觉就像是古代的妃子得知被皇帝翻了牌子后,准备被临幸。
“笨鱼,你知道了啊?”他忽然放柔了声音,语气暧昧的,就像是我吃了个跳跳糖一样,浑身都麻了起来。艾玛,俞墨这厮是在挑逗我?
“我,我知道了啊。那根本就不是宋子瑜白羊座的意思。天光乍破遇,是天光乍破遇的意思!你弄那么复杂你好意思么?!”我倔强的扬着下巴看他。
输人不输阵,错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