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靳拍我背,“哭吧哭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和你说了多少遍,姑娘就该矜持点,先告白的,都是弱势群体。男人会觉得这样的姑娘太廉价,没有挑战,知道不?”
“你看你背着我和他约定了,现在人家违约了,和女神相亲相爱去了,你自尝苦果,一个人偷偷哭,是不是特心酸特委屈特难受?我早和你说过了,青梅竹马不一定就能在一起,写小说写多了你开始乱想了吧。女孩是应该被疼爱的,不是被伤害的。”
他边损我边安慰我。
“我也就那么一说,我家宋子瑜这么好,他不要是他的损失。我家宋子瑜这么温良贤淑,做饭这么好吃,又会写稿,长得也白嫩可口,多的人在意你想要捧在手心里。你看学生时代那会儿,追你的人都凑成一支足球队了,老子想回个座位还得赶走苍蝇……”
“哪有!”
在夏友靳声情并茂中,我终于破涕为笑。
夏友靳说,“他只是告诉你他要结婚你就哭成这样,那他真的结婚了你参加他婚礼怎么办?”
我说,“那我就哭成葬礼。”
夏友靳失笑,“你呀,也就说说过过嘴瘾。”
是啊,我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如果我出席了他的婚礼,也只有在暗地里人群都遗忘我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会哭成狗。
第二天醒来后,我的眼睛就肿了起来。
洗漱之后我去冰箱里拿牛奶,发现里面放着两盒蛋糕。
我想了想,大概是夏友靳买给我的吧,反正他是有我家钥匙的。
我拿起一盒蛋糕顺手热奶,给小东西备好吃的,然后拎着蛋糕和牛奶放入塑料袋里,拐门口穿上大衣换了鞋子,关门去上班。
俞墨正好也从他家出来,看到我,露出一抹不友好的笑。他嘴角有抹讥诮的弧度,“一晚上不见,进化成熊猫了?”
我知道我有起床气,就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在我身后说,“你这样应该是金鱼,两个鱼泡眼确实很像水族馆里的金鱼,小美人鱼的梦还是别做了,弄巧成拙也是常有的,何况你这么笨。”
我怒了,转身瞪他,反唇相讥:“金鱼怎么了,我就金鱼小美人鱼了,总比你这墨鱼要好得多,从里到外黑的透顶。”
他冷笑,“哟,出息了。打电话那么温柔怎么对我说话就那么母老虎,为个不爱你的人至于吗?自残?”
我不理他,从塑料袋里拿出蛋糕,打开盒子咬着吃。想象蛋糕是俞墨,我吃相估摸更加凶残了。
“甜食在某种程度上能让人安静下来,对你果真是有效果的。不过你这吃相,怪不得没男人要你。”他的声音我右边响起,这腹黑的墨鱼竟是和我并排而走。
我咬牙切齿的说,“要你管!小心哪天没男人要你哭的就是你,我还有个关心我给我买甜食安慰我的男闺蜜。你,估摸没有关心你安慰你的女闺蜜。”
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晚从他家哭着出来的带孩子的女人,我讥讽道,“你一定不会有女人关心你的,因为你只会让她们哭。反正你这种人也不需要有女人安慰你。”
他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个八度,脸色一下子变了,“宋子瑜,不知好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说完他就从我身边大步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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