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有原和妈妈散了早市,看还不太晚,惦记着梁末和小笑,正好又路过,就进了去。哪知一上楼,就看见了建瓴正和一个女的拉拉扯扯。那女孩就是给饭店惹了事的大学生李薇。
“建瓴哥,你在呀。梁末呢?”
听见有原叫建瓴哥,那李薇真的以为有原就是他的妹妹,说:“英董,和你妹妹说说,今天你就和女朋友走了,让他回去告诉你妈妈。”
有原这时明白了李薇的意思了,故意说:“好吧,我回去告诉妈。”
建瓴见有原误会了,紧忙说:“她是什么妹妹呀,她是我女朋友!”
摔开李薇的手就来和有原说话,哪知回头没见到有原。有原已经跑步离开了。
白帅和老爸准备离开滨北了。虽然爱情没有着落,但生意做得不错。所谓生意场上得意情场失意吧。但有原也没有断然拒绝他,只是一个劲的往采儿身上拉。
那天在饭店的一幕,他也在场,有原对那个富二代英建瓴那么绝情,让他感觉还有一线希望。晚上和老爸聊起了回大连的事时,不知怎么,爷儿两个都有许多不舍之意。觉得这里的人好,热情,气候也适应。
不知当年为什么会舍弃去了外地,而且破釜沉舟的连家也搬了去。说着说着,白帅竟然饿了,想吃些东西。
“走吧,还不算晚,我们去英家菜馆吧。”
白帅说。
他们从南岔回来时,滨北的住宿有些缓解,他们已经换了好些的宾馆,楼下就有餐厅。下去吃些就可以了。但白景堂也想去吃英家菜。
“爸,这几日里一到吃饭时我就想起英家菜馆,怎么回事啊?”
“是啊,我也是。总想去那里吃饭。”
白景堂说。
突然,白景堂觉得不对劲。他给于副经理挂了电话。他讲了他和白帅的感觉,试探着说了他的猜测。那边里于副经理也吓了一大跳:“你怀疑他们……?”
“对。我怀疑。因为这个感觉是从来没有的。你捉摸捉摸。”
那边说:“不瞒你说,我已经有怀疑了。就是第二次以后。我也算有见识吧,走南闯北,饭店没少吃,但就是想着他家。你说不怪吗?”
白景堂:“不能光说说就拉倒啊,你说怎么办?”
“别犹豫了。干这事的,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能姑息。报案吧!”
这天晚上,喝得微微带了醉意的两个小姑娘就睡在了有原的小屋子里。两人不再比大腿比胳膊,比的是谁喝得多。有原说自己喝了五杯,采儿说自己喝了六杯。说来说去,采儿突然冒出一句:“铁姐妹,你不够意思!”
有原有些懵:“我怎么了,你说明白。”
采儿这时的脸通红,她就着酒劲问:“你是两个都霸着吗?”
有原不明白:“什么霸着不霸着的?”
采儿:“还不明白。我们是文明社会,一夫一妻的,你要两个丈夫不成?”
有原这才明白了采儿的意思。想了想,是自己的不对。该给白帅个明明白白的答复。马上搂着采儿的腰求饶说:“好姐姐,我一定改正。你等待我的消息。”
第二天,天刚亮,有原就给白帅挂了个电话,约他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白帅已经知道有原的心思不在自己这里,但不知她是什么意思,还是早早就去了。他看见了有原和采儿。他们像一对姐妹花似的坐在那里,采儿一点也不比有原差。白帅心里暗暗诧异,过去整天和她在一起,怎么就没发现她也如此可爱,一点也不比有原差。
有原说:“白帅,我今天也不拐弯抹角了。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白帅和采儿互换个眼神:“好啊,在哪呢,我要谢谢你!”
有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白帅:“死丫头,还用你介绍吗?明年我们就请你喝孩子的满月酒了!”
有原:“真的?”
从采儿眼睛里得到了证实,她嘟起了嘴,举起拳头打采儿:“你坏,你坏!今天的单罚你买!”
再说厨房里,自从刘虎来了魏志国很不开心。这倒不是他没干上大厨。一个不大不小的饭店大厨他是干不了的。就像在电视机厂。
他说他干不了,但那时负责安排转业兵工作的是他家的一个实在亲戚,也不听他解释,就给他安排在了那里。虽然国企私有化是大势所趋,但如果换是别人当厂长也许就不会那么早,或是那么惨。
一个人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他开始相信这个话了。知道自己的短处,就开始处处避着了。这也就是他到了饭店打工决不肯当大厨的原因。但他已经学会了,就看不惯那些不会干却霸王硬上弓的人。
就说这个刘虎吧。他根本不够大厨的料,却要干大厨的活,拿大厨的钱,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在他看来,刘虎不但不够大厨,就是在饭店里干活都不合格。原因就是他太埋汰。身上穿的不用说了,原本人家刘奋进穿得干干净净的工作服,到了他身上,没过一天就变成了抹布色。
他看不过眼了,说要给他洗洗,他竟然说不用。那么,你自己洗呀!他自己有时间就是抽烟,从来不洗。还有经他手的食材,从不沾水。用黄瓜做配料,摸了上面有泥,鲁一把就切。
他还发现,他从来不洗脸不刷牙,饭店有宿舍,他不去住,就住在包间。早晨他来了,看见他哈欠连天的起来,去了卫生间,不但不洗脸,连手也不洗抓了馒头就吃。他很奇怪,这么肮脏的人,做了菜怎么就会有回头客。
他心里闷,弄不明白,干完了活,自己坐在灶台前胡思乱想。姜亦兰走过来。
“怎么就吃那么一点?不好吃?”
她问。
“没有。再不好吃也比刘虎做得好!”
他说。
“是啊,我也纳闷。他干得那叫什么活啊,猪食都比他做得好。那帮人还一个劲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