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我可就去说去了!”
建瓴抬起头来:“三姨,你的这几笔账需要重做。特别是鲜菜和鲜果这一块,乱得厉害。”
三姨:“乱就乱去吧,算个什么事啊。我去说了。”
三姨说着就要离开,把建瓴弄懵了。
“你要去说什么啊?”
“找你妈呀。”
“找我妈干嘛?”
“不是刚说好的,把崔丽说给你呀!”
“说给我做什么?”
“当媳妇呀。”
“三姨,你别打岔好不好。我现在说的是你的账,不是我的媳妇。再说了,我的媳妇我做主,你忙的哪门子啊?”
几句话把三姨噎得直瞪眼睛。
三姨把崔丽调来主管鲜菜鲜果了。
几天后,三姨问建瓴:“这回怎么样啊?”
“这回吗,还不错。进货和出货还算清楚,总数也不差。”
“你看,三姨的眼光不差吧。”
“是不差。”
“那就把你妈找来定一下嘛。”
“定什么呀。”
“给你当媳妇呀。”
“看看三姨,你又来了!”
不过,三姨说得没错,崔丽是很有能力。她不但将鲜菜鲜果部管理得井井有条,还主动要求上水煮玉米。
水煮玉米是送酒员岸樵带来的。那日,酒水部卸啤酒,崔丽见到了岸樵。他的写着某某啤酒的没袖广告衫不见了,穿的是另一家的大衫,崔丽差点没认出他来。
“崔丽,是你!”
岸樵惊喜地喊道。
“小岸子,是你!”
崔丽也回应着。毕竟打了四五个月的交道,还算挺熟。
“你怎么来了?”
“我认识这片的主管,他给我分的。”
“我也是。老板给我介绍来的。”
“我请你吃饭吧。你在饭店时,总想请你吃顿饭也没请成。现在补上吧。”
“好啊。”
于是他们来到了外面的快餐厅,叫了两份鸡公煲。
“不会是病死****。”
罐子上来了,崔丽悄悄地问。
“不会。他家的啤酒我送。赶上过送鸡的,是咱这里的有照的大批发。”
“挺好。有你做内线,可以少吃毒东西。”
岸樵得意的:“当然了。谁家的原料好,谁家的不好。还有,谁家用地沟油,谁家没用,我都知道。”
“给我个电话号码吧,我以后到那家吃饭,先给你挂个电话。”
“好啊,愿意效劳。”
岸樵这里不急,但崔丽那里接了个电话:送鲜果的车到了。她只吃了一半。
“我给你要一份打包吧。”
岸樵说。
“不用了,我回头买一穗苞米就行。”
“你愿吃苞米?千万不要乱吃,我买了给你送去。”
岸樵对着崔丽跑去的身影喊道。
岸樵真的就给崔丽送苞米来了。但不是一穗,是十穗。
“干嘛买这么多呀,卖苞米的呀!”
“你怎么知道我家卖苞米?”
“还真是?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告诉我,你家谁卖苞米。”
“我妈呀。”
“你不是赚得挺多吗,还让老妈去吃那份苦。”
“你不懂。卖苞米很赚钱的,不比送啤酒赚得少。”
“不会吧。一穗苞米,成本就是一块多,煮熟了卖到两块,去了火钱,能剩多少?”
“这个账你就不会算了。你算得是一天卖个三十四十穗的,卖多了就赚了。如果你一天不是卖三十四十而是三百四百,能挣多少?就是十倍吧。再算算,进得多,人家就按批发价给你。成本下来了,每穗是五角不是一块,又能赚多少?”
“那可就赚多了。”
“当然了。我说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