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珞和青梅两人才走到客栈外,吃尽苦头的田妈妈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在陆芊珞的安排下,青梅采买的是衣物,而她自己去的则是药店。
陆芊珞和青梅两人碰头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两人的脸上都有了疲态,一起返回了客栈。
用了点吃食后,陆芊珞叫了热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泡澡。
青梅上前来伺候时,只觉一股热气扑面,才给陆芊珞拿了衣物,就觉得自己的眼皮沉沉的竟是怎么也睁不开似的,很快就趴在了收拾东西的桌上昏了过去。
听到青梅渐渐没了动静,泡好了澡的陆芊珞,勾唇一笑已然从浴盆中出来了。
穿好衣物,陆芊珞将晚上在药店买的药全部拿了出来,拆开了药包,开始分类其中的药材。
她买来的这些药,一部分是安神药,一部分是治疗伤寒的药,每味药都是极为普通的草药。
草药博大精深,不同的搭配就有不同的效果,这些普通的草药,在她手中可是能发挥大用处呢。
而在陆芊珞处理这些草药的同一时间,延京城南郊一座极为精致的别院中,一个玄衣少年正半躺在软榻上,一头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极为慵懒,可是慵懒中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让人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玄衣少年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眉宇间却似有一股强硬霸道的邪魅,让人不敢挑战他的威严。
如果陆芊珞在此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玄衣少年竟是她今日遇到的那位神秘的玄袍少年,更不会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是宁延国宣亲王世子爷宁夙烨。
宁夙烨面前正半跪着四人,此刻这四人都绷直了后背低垂着头,一副领罚的姿态。
大概是受不了这种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最左侧一身竹青色长袍的人率先开口道:“爷,请你责罚常木之罪!”
宁夙烨淡淡地看了常木一眼,幽深的目光不知望向何处:“常木,你说我该怎样罚你好呢?”
不知该如何惩罚,往往就是最为严重的惩罚,常木觉得自己后背更是一僵:“常木无能,害得爷差点丧命。爷如何处置,常木都绝无半点怨言!”
常木表了态,宁夙烨却并不理他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左起第三人:“墨书,都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查到一点痕迹!不过对爷动手的人却还没有查出来,目前只是怀疑是哪位皇子下的手。”
宁夙烨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待到墨书再看时那冷光却已消失不见:“那马车,可查出了来历?”
墨书点头道:“是陆国公府的马车,车夫和一名叫迎春的丫环死了,陆府七小姐、姓田的管事妈妈和丫环青梅三人尚存。”
“爷,要不要我……”这时左起第二人突然抬头,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当下就被宁夙烨一个冷眼扫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