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到时候你死定了!”滕涛咬牙喝道。
方婉儿低声唤道:“天子……”
“什么都别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回去吧!”滕涛丢下方婉儿转身就走,只留给方婉儿一个冷漠的背影。
众人渐渐都散了,只有方婉儿还留在阶梯上。独身一人站在那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到刺入骨髓。
方婉儿从未想过,一年之前的决定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方婉儿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她只是知道,事情因她而起,曾经那个被她瞧不起的邹展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所承受过的奚落和苦痛,必定会在她身上加倍偿还。
方婉儿满脸清泪,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助。
另一边,邹展的房间里却是欢歌笑语,曾经的三杰重新聚首,每人都有说不完的话,杯盏交错之间,酒肉的香味灌满了整个房间,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到过去的种种,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
就连平时严肃惯了的许靖此时都是放开一切心防,随着邹展和刘毅然一起大声说话大声发笑,要是让天国学府中迷恋许靖的冷酷的那些小师妹们看到此时他的样子,肯定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酒过三巡,笑闹够了之后,许靖这才正色道:“大哥,与滕涛的决斗,你有信心获胜吗?”
邹展放下酒碗,看了看许靖和刘毅然的表情,发现两人对他都有一些担忧。邹展笑了,点头道:“两位兄弟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但有信心,而且是百分之百的信心!你们知道我的性格,我敢前来履行和滕涛的约定,就说明我有必胜的把握,而绝非逞强!”
听邹展这么一说,许靖和刘毅然的疑色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尽管他们感知到邹展的实力不然滕涛,但他们知道,邹展敢这么说,就必定早有准备!
“大哥,那我们就只好祝你马到成功,把那个狗娘养的滕涛打得满地找牙,也当是为我们兄弟二人出一口气!”刘毅然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三人闹到好晚才散开,邹展望着许靖和刘毅然的背影,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邹展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兄弟情谊了,邹家和李家那些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弟表兄弟无一不是看待他的修为情况胜过兄弟感情,当邹展被誉为天才时,他们便阿谀奉承,与他走得很近,而当邹展修为不进反退时,他们便表现出了可耻的嘴脸,就好像邹展是他们的仇人一般。
血浓于水的感情,却也比不过许靖和刘毅然的真诚!
夜色之中,白色的阶梯在月光下显得亮堂堂的,站在阶梯之上的孤单身影与阶梯的反光形成了反差,显眼无比。
许靖和刘毅然远远就看到了方婉儿的身影,他们没有想到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方婉儿竟然还待在这里。
两人走近了一些,这才发现方婉儿满脸泪水。
刘毅然却没有丝毫同情,轻蔑地说:“活该,那样对邹展大哥,现在却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咎由自取!”
许靖拍拍刘毅然的肩膀,刘毅然这才停止对方婉儿的讥讽,不过走过方婉儿身边时,依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许靖和刘毅然早就告诫过方婉儿,邹展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就算在他修为最低谷的时候,他们也认定邹展将来能有一番巨大的作为。
而方婉儿最终还是做出了将让她后悔终生的选择,在刘毅然看来,这是方婉儿必要承受的报应,自然也不需要为她付出同情。
许靖在方婉儿身边稍稍停步,一声长叹:“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背弃邹展跟从滕涛,是你作出的最糟糕的决定!”
第二天,果然如邹展所聊,他的名字传到了所有天国学府学员的耳朵里,而且在传递的过程中产生了各种奇葩的版本。
不过无论哪一个版本里都少不了这一段内容——就连三大新秀中的许靖和刘毅然都对邹展尊崇有加,视他为兄长,为了他不惜得罪滕涛及其党羽。而邹展也绝非凡类,在面对滕涛等几十人的包围和冷嘲热讽时,他却用简单几句话就驳斥得滕涛等人体无完肤,无言以对。
听到这些传闻时,邹展一笑置之,表现得毫不关心,不过在得知昨日那个胆敢主动向他发出攻击却摔成重伤的家伙被执行鞭刑并驱逐出天国学府的消息后,邹展却高兴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这就是敢轻视我邹展的下场!”邹展笑道。
小吞却还觉得不够尽兴,大喊道:“啊啊啊啊!为什么不让主人亲自执行鞭刑呢,要是那样才更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