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贵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几个手下,都是邵三河特别为他选拨的,个个都是滨海警界的佼佼者。
能对付杜贵临他们的人,似乎并不多吧。
这个趴在病房里,躲在沙发后,手端ak四十七的人,是李璋副书记的小儿子李向青吗?
“喂,是李向青吗,你好啊。”
沒有回答。
“呵呵,负伤了吧,我就那么瞎打了一枪,沒把你打残吧。”
还是沒有回答。
“李向青,你的时间可不多了,现在你负了伤,又只剩下一个人,你的选择不多了。”
外面有了响动。
“李向青,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做个男子汉,勇敢的冲进來,为了给你二哥李向阳报仇,和我拚个你死我活,要么,你赶快逃跑吧,邵三河带人就要到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外面有沙发的移动声。
“呵呵,识事务者为俊杰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兄弟啊,我姓向,你的名字里也有个向,一笔写不出两个向字哦,咱们是兄弟啊,看在我和你老爸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你先去养好伤,等你伤好之后,再來找我拚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小子长点心思啊。”
突然,外面传來了吱吱的声音。
是沙发在移动。
“哎,李向青啊李向青,你傻不傻啊,亏你还是当过侦察兵的人,一点常识都不懂,你拿沙发当掩护,我是打不到你,可你又能怎么攻击我呢?你要拿枪打我,至少要露出你的枪吧,你想打得准,总得还要把你的头抬起來吧,呵呵,只要你的狗头一冒出來,我的枪子就会爆了你的头啊。”
沙发停止了移动。
“怎么不动了啊,继续嘛,现在咱们只有两米的距离,你的ak四十七威力巨大,一道木墙根本挡不住你的子弹,开枪吧,快开枪啊。”
说着,向天亮用拿枪的手,扯住一条被子,扔向了门外。
外面的枪响了。
飞舞的被子,被子弹打得飘了回來。
这时,外面警笛大作。
向天亮心里更有底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了援兵,局势顿转,他只要保命就行了。
ak四十七又响了。
向天亮举着枪,但根本沒有开枪的意思。
但是,枪声突然停了。
向天亮改主意了。
因为对方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
退弹夹,换弹夹,弹上膛,再举枪射击,至少需要三秒钟。
时不再來,机不可惜。
向天亮的身体,猛的弹了起來。
他先曲弯自己的一条腿,用力的蹬在地上,当身体因此起來的时候,他的右肘着地一点,使自己有了向上向前腾飞的力量,然后,他的另一条腿踹在了另一面墙上。
转眼之间,向天亮已蹲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接着,向天亮的身体犹如利箭一般,飞向了门外。
那张倒着的沙发,正好成了向天亮的落脚点。
他单脚落在沙发上的同时,手中的枪响了。
躲在沙发边的那个人,刚刚换上弹夹,就被向天亮打得惨叫一声,扔了枪,滚了一圈,趴在地板上不动了。
向天亮自己也有点惨,他从沙发上跌了下來,正落在那张被炸散的病床上,烧伤的屁股率先着地,结果可想而知。
“哎哟……痛死老子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邵三河端着微型冲锋枪冲了进來。
冲进來的人,只有邵三河一个。
走廊上的灯都亮了。
“三河兄,你的马后炮,來得,平得正是时候啊。”向天亮苦笑着。
邵三河呵呵一笑,先端着枪,对病房里躺着的三个家伙,分别补上了一枪。
十分钟后,向天亮已躺在另一间病房的病床上。
病床边,邵三河点上两支烟后,塞了一支到向天亮的嘴上。
“李副书记只剩下一个儿子了。”邵三河说道。
“真是那个李向青吗?”
“是的,我补了一枪,他完蛋了。”
向天亮微微颌首,“杜贵临呢,他怎么回事?”
邵三河道:“今天晚上参加保卫你的七个人中,有两个是医院保卫科的人,其中一个是李向青的手下,这个家伙用了很古老很简单的办法,在夜霄里下了药,杜贵临他们吃了以后,包括特护病房的医生护士,一个个都呼呼大睡,哪还有反击的余地啊。”
“他们都沒事吧?”
“都沒事,但还在昏睡中。”
向天亮嗯了一声,“一共就三个人吧?”
“对,就三个。”
“他妈的,就三个小毛贼,差点把我的小命拿去了。”
邵三河笑道:“今天晚上我亲自站岗,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呸,还好觉,我还能睡得着吗?”
“呵呵,那你想怎么样?”
向天亮笑着说道:“我的伤并不重,所以,我不想住院了?”
“不想住院了?为什么?”
“这些小毛贼并不可怕,顶多是有惊无险嘛,我讨厌的是,市里要派工作组下來了,我要是不躲开,肯定会被烦死的。”
“你是要躲开县委大院的**了?”邵三河笑着问道。
向天亮点头笑道:“酒菜已经摆好了,怎么吃特么喝,我就不掺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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