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包间里的麻将桌不见了,代之以一张茶桌,茶桌上茶具齐全,茶壶冒气,茶香四溢。
原來,这个包间不但连着洗手间,还连着一个小房间,可谓别有洞天。
向天亮盘腿而坐,一边品茶,一边抬腕看表。
零点刚过,茶楼里就传來了吵闹声。
向天亮一怔,比他预计的要早一点,看來,这个马理元马副局长,还是个急性子。
滨海人穷,但也很清闲,有闲的时候,就以喝茶打牌消迁,平常的日子,不到下半夜两点,茶楼是不会打烊的。
这个时候來找麻烦,马理元还真会找时间。
陈北回來了,“天亮,真的是派出所的人,一共五个人,外面车里还有两个。”
“你坐下喝下。”向天亮道。
张丽红问,“陈北,下面吵起來了吗?”
陈北坐到茶桌边,喝了几口茶,笑道:“为首的警察刚进门,就不小心和服务员撞上了,服务员手上的一套茶具,全掉在地上碎了,这当然要吵了,哪有警察一进门就砸东西的。”
向天亮笑道:“琵琶精,蜘蛛精,你们的爸妈真够狡猾的,警察刚进门,就让他们先理亏了。”
陈北说道:“可是,我爸说,带班的是城关派出所副所长杜贵临,不是你说的马理元。”
“那当然,马理元一定在外面的车里等着呢。”向天亮笑着。
陈南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主角总是出现在关键的时候。”
陈南是坐在向天亮身边的,她拉着向天亮的手,有点为父母担忧,“天亮,下面,下面不会有事吧?”
下面?向天亮一听又乐了,伸手到桌下,在陈南那里抓了一下,坏笑着道:“琵琶精,下面有问題吗,你要我下去看看吗?”
陈南顿时脸红了,双腿本能的一夹,不料,向天亮的手还在那里,竟生生的把他的手也夹住了。
“嘿嘿,有问題吗?”向天亮低声问。
“沒,沒问題……”
“哦,那就好,那就好,大家喝茶,我敬大家一杯。”
不料,向天亮和陈南的举动,被另一边坐着的张丽红给瞅见了。
张丽红也一只手伸到桌底下,在向天亮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向天亮忍着痛,凑过去耳语道:“吃醋了?”
“癞蛤蟆。”张丽红低声的娇骂。
向天亮呵呵一笑,另一只手伸到桌下,拿过张丽红的手,放到自己的大帐篷上,“大家喝啊,他查他的,我们喝我们的,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嘛。”
张丽红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向天亮说的“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是说给她听的呢。
这时,终于传來了敲门声。
陈北起身开门。
进來了三个警察。
为首的三十岁不到,全付武装,英气逼人。
他正是城关派出所副所长杜贵临。
向天亮瞥了杜贵临一眼,心里松一口气,咧嘴乐了。
杜贵临也看了向天亮,脸色骤地变了。
“嘿嘿……”
向天亮笑得特别奇怪。
杜贵临身体一震,回过身去对两个手下说道:“你们先出去。”
两个年轻的警察离开了包间,把门也带上了。
“大师兄。”杜贵临看着向天亮,恭恭敬敬的叫道。
向天亮端起了脸,摆着手道:“杜副所长,我三叔早把你逐出了师门,你可不要乱叫哟。”
原來,杜贵临曾是向天亮三叔向云风的徒弟,学了三年武术,因故被逐出了师门,虽然年纪比向天亮大上六七岁,但按照入门的早晚,见了向天亮,还得叫一声大师兄。
杜贵临说道:“大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在这里,局里说接到举报,南北茶楼有一男五女在搞**活动,所以,所以我就带人过來了。”
“你放屁。”陈北骂道。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杜贵临忙不迭的道歉,“大师兄,对不起,我不打扰了,我,我走了。”
杜贵临转身要走。
“等等。”向天亮忽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