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金笑道:“他呀,总结了这么几点拿住主义的精要。”
向天亮敬了一杯茶,“马兄,你说来听听。”
“这一,叫开只眼闭只眼,领导也好,同僚也罢,下属也是,你做什么坏事我都不管不说,但我记在心里,必要时还帮你遮掩一下。”
向天亮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二,你不出事则罢,一出事,我就插上一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掺和进去。”
向天亮点点头道:“那倒是,不参与进去,怎么捞到好处呢。”
“这三,竭尽全力的帮助你。”
向天亮又笑,“诚意可嘉,感动人。”
“这四,关键之是来个停顿,让你自己明白,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付出了,你应该回报。”
向天亮道:“这就是要害之处了。”
“这五,也是最后,我帮了你,我不但拿到了好处,以后你还得听我的,这就是说,我拿住你了。”
向天亮笑了笑,“马兄,刘青同拿住你了吧?”
马六金也笑了,“不瞒向兄弟,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他拿了我十多回,楞是没拿住我。”
“马兄,小弟佩服,佩服之至。”
马六金叹道:“这一回,我怕是躲不过去了。”
向天亮劝道:“马兄不必沮丧,吉人自有天相嘛。”
这时,马六金笑得有点邪了,三角形脸都挤成了线形了。。
“嘿嘿,这次我也给他来了一手。”
向天亮心里一乐,亲爱的马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马兄,你是说,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
“嘿嘿,正是,正是。”
马六金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钥匙,和一张卡片,递到了向天亮的手上。
“马兄,这,这是什么?”
“我有一些东西,存放在市发展银行的保险箱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什么东西?”
马六金道:“在建设局,没人比我更了解刘青同,十多年来,他做的坏事,我全记下来了,有证有据,全放在那个保险箱内。”
“马兄,你交给我,这,这合适吗?”
马六金看着向天亮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你认为必要的时候,把他拿住。”
向天亮点了点头,“马兄,你这重礼,我能收吗?”
马六金微微一笑,“向兄弟,我四十几的人了,一生谨慎小心,但这一次,我想赌一把。”
“赌?”
“赌你的人品。”
“哦?”
“我把自己交给你。”
向天亮肃然而道:“马兄言重,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
马六金摇着头道:“洪副市长和张副局长不会把我怎么样,怕就怕刘青同往外捅往上报,所以,我拜托向兄弟你了。”
“明白了,马兄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马六金拿出一本银行存折,“向兄弟,开销不够,你再向我要。”
看也不看,向天亮将银行存折扔了回去。
“马兄,你不是要赌我的人品吗?那就请收回去。”
马六金还在犹豫。
向天亮添了一句,“我不缺钱。”
就凭这一点,让马六金感动不已,存折上有二十万元钱啊。
“兄弟,我先谢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向天亮微微一笑,“马兄,从明天开始,你只需做一件事。”
“什么事?”
“在刘青同面前挺起腰,跟他来硬的。”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呵呵,有恃无恐嘛。”
“哈哈……说得好,有恃无恐,怕他个球啊。”
马六金先离开了。
向天亮慢慢的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品味着收获的喜悦。
朋友,兄弟,一旦处在利益的共同体中,是很少有靠得住的啊。
现在要做的,是回过身去,想个办法把洪小虎给“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