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领导不容易,当个女人们的领导更是难上加难,那些不服领导的手下,实在是光脚的看不起穿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光吃菜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们的向天亮同志就很担心自己的领导能力,生怕何时何地全出点叉子,从而给革命事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因为他确实没有当一把手的经验,小学,前三年当过课代表,后三年当上小组长,正的,后来才琢磨明白,那不是什么职务,纯粹是一干活的角色,到了初中,凭着一身功夫,当上了班级体育委员,人尽其才,光荣的进入了干部的行列,初三时,班主任有意改革,要实行班干部民主选举,向天亮脑瓜子活,星期天请了十多个同学上家里玩,耗费家里当种子用的玉米蕃薯土豆五十多斤,爷爷珍藏的米酒十余斤,三叔跑江湖卖的狗皮膏药二十多张,终于谋得副班长一级,但以两票之差,遗憾的与班长职务擦肩而过,这个坏运气带到了高中,三年里五次选举,次次败于谢娜,屡战屡败,“向班副”之名,连校长也在师生大会上多次提及,进入大学后,那就更难奢望当个班干部了,那是人才会萃之地,连个寝室长都没干过。
领导是培养出来的,向天亮需要陪养,而不是培养。
何况他的娘子jūn_duì伍还会扩大,人多事多,没有金钢钻,怎能揽得瓷器活呢。
蒋玉瑛就是这次行动的新成员,向天亮也想明白了,两个可以,四个也行,五个女人应该也是可以领导好的。
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向天亮一个人,开着柳清清的车到了市人民银行大楼。
在这之前的几天,他干了不少活,包括将钱和单位分的过年物品寄回家,以及为他心目中的计划所做的准备工作。
今天来银行的人应该不多了,但向天亮还是敏锐的看出,银行门口一些可疑的人,在他下后投来的异样目光。
不能放松啊,还是有很多人惦记着,惦记着他手里的东西。
下午银行就不上班了,大楼里静悄悄的,偶尔迎面碰上个把银行工作人员,也都是无暇理会向天亮。
蒋玉瑛正等着向天亮。
“小向,你想好了,真的要把东西取走?”蒋玉瑛再次确认着,这个问题,在电话里已说过多次了。
“嗯。”向天亮点着头,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朱琴为他买的中华香烟,叼了一根点上火,象模象样的吸起来。
抽烟也是一种派头,代表着男人的成熟,没办法,与时俱进嘛。
“哎,你不会,不会还是不相信我吧?”蒋玉瑛小声的问道。
向天亮摇着头,微笑道:“我很相信你,所以,我会带着你一起去藏从银行里领出来的东西。”
“真的吗?”蒋玉瑛不敢相信。
瞅着蒋玉瑛那波浪滚滚的山峦,向天亮笑道:“快去吧,我决定在春节期间把你给征用了,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哟。”
“愿意奉陪。”
蒋玉瑛抛了个媚眼,带着钥匙和相关手续,屁颠屁颠的去了。
向天亮真是搞不明白了,天下男人千千万,清河美男也不少,这几个老娘们怎么着了魔似的粘上自己了呢。
这个问题很深奥,值得研究。
半个小时候,蒋玉瑛回来了。
她身后跟着一名保安,手里捧着保险盒,放到茶几上后,向天亮戴上白色手套,开始“验明正身”,封条和锁均完好无损,他撒了封条,开了锁,再输入四位数的密码,然后打开了保险盒。
保险盒里,躺着一只黑色手提包,包里正是向天亮存放的东西。
当着中年保安的面,向天亮打开手提包,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一的检查过去,五本银行存折,七盒录音磁带,十二个胶卷,都还在,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