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铭他们三人起初一听很是惊讶,再加上我们五个人已经相处的相当好,就这样分别他们确实也有诸多的不舍得。
“你们还记得上次肖羽肖大人找漴笙去问话么?”陈飞看着他们三人说道。
他们三人点了点头,但是不明白陈飞这么说究竟是何意。
陈飞低下了头,沉吟着,似乎这个决定他也很难做出来:“骑铭,上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漴笙被肖大人喊去,我们只有坐在这里干紧张的份,连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被带去问话我们都无权过问!在这个皇宫,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但是,你们三位毕竟是王子,你们的身份便是你们的一道免死金牌,可是,我和漴笙,便会成为别人杀鸡儆猴的那两只鸡。现在离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带漴笙,离开了。”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我们五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想不到陈飞居然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但是却又句句在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终究是离琰先开了口:“陈飞,你和漴笙对我们三个人的付出和好意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的,当初你们也是为了我们三人不顾自己的安危陪我们跑来了这里,现在我的病也好了,要回神农堂当然是……”
“就是因为肖羽所以要走么?”门口传来的男声打断了离琰的话,我转头看过去,是夜凌寒,想必我们刚才的谈话全都被他听去了,他看着陈飞接着说道:“你好象很了解肖羽的样子?你觉得肖羽凭什么会对你们两个人不利?”
陈飞没有回答,这剑拔弩张的阵势让三位王子也紧张了起来。骑铭赶紧温和的拉夜凌寒坐下,替陈飞辩解着,因为夜凌寒毕竟也是锦衣侍卫,听到有人背后说锦衣侍卫的坏话,如果他和骑铭他们不是朋友,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夜凌寒没有跟随骑铭的指引坐下,而是直直的走到了陈飞面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声音冰凉决绝:“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约定与情谊是怎么样的,也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现在的局势和你个人的安危的,总之,漴笙我是保护定了,她不能离开这里。”
“你决定不了。”陈飞狠狠的回答到,他的拳头握的死死的。
夜凌寒丝毫不让步:“但是我至少可以决定的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任何人都不能。”
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让三位王子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起来,骑瀮赶紧跑过来拉开夜凌寒,劝说道:“哎呀,不生气不生气嘛,保护就保护嘛,留下就留下嘛,夜大人你干嘛动这么大的火呢……”
“对呀!”离琰也赶紧稀泥抹光墙的去劝陈飞:“陈飞不要担心啦,你看,有夜大人这句话在,我们等于说又多了好几道免死金牌了,有夜大人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对不对?留下也没什么不好啦……”
闹剧终于被制止了,可是疑问留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这是什么情况?突然之间陈飞非要带漴笙走,而夜凌寒又非要漴笙留下,为了这事两人居然都要打起来了!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再加上夜凌寒刚才的那几句话,离琰和骑铭早就听出了端倪,此刻骑铭正用一种“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表情看着我,看的我脸比茶水还烫,想解释又没有办法说出口。
骑铭左右讨好着,给两个人一人递了一杯水,然后满脸堆笑着说“要不,我们听听漴笙姑娘的意思?”他是最最睿智的人,早就听出来这场矛盾的核心并不在于要不要出宫去,这场矛盾的中心,其实是我。而此刻,唯一能让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的,便是我的决定。
我走到陈飞面前,很没有底气的劝说道:“陈飞,当初我们也说过,我们要和离琰他们三个人共进退的么?你不也说过祸福齐天,生死由命么?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如果现在离开这里,我也会不甘心的。”
陈飞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表示默许。
皆大欢喜。
可是我总感觉夜凌寒今晚和陈飞的针锋相对其实是另有所指,可是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大清楚,反正就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就像是他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夜凌寒最后的那句话不像是对陈飞宣战或是保证,倒像是一种警告,一种威胁。
我心底里生出这许多细小的疑惑,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了吧,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要好好问一下夜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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