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皇子退婚了。
切齿的痛意在唇齿之间徘徊,她的手缓缓握紧成拳,她不承认自己输给了娄锦,这一辈子都不承认!
刺骨的痛从指间瞬间透过血脉刺入心脏。
紫晓凉凉地打了个冷颤,闭上了眼,脸色也沉了下去。
凝萃心中有些惧怕,就怕小姐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心中便是惴惴不安。
唢呐声依旧很是热闹,有些妇人带着小孩都随着那轿子去往安府外凑热闹。
人群几乎将安府大门外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说到底,紫晓都是京城名媛,堂堂国公府家的唯一的孙女,身份娇贵才学过人,能来一看,自也是攀着这个名头。
“来了,来了。”有人指着那轿子道。
一个个都踮起脚来,见那鞭炮声响,都笑道:“一会儿可要看看人家长什么模样。我就奇怪了,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疯了。”
轿子落地的时候,这说话声一丝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朵,轿子内的人一阵冷颤,她咬着牙,低垂着头,高耸的肩膀和那僵硬的一对藕臂死死地撑在了座上。
她紫晓被冠以疯妇的名头,耻辱,这种犹如被泼粪的耻辱感让她这一瞬脑海一片空白。
只嗤笑了一声,疯妇?
临出嫁了,了了却换来了这样一个名头。
喜婆笑着看向站在朱红大门口的安福管家,笑道:“新郎官呢,该是新郎官踢轿门呢。”
安福笑了笑,一双倒三角眼眯了起来,“真是对不住,我们家爷昨儿个夜里发了高热,身子不适便不能亲自来了,不过爷嘱咐让安华公子来迎接。”
安福身子一闪,一个男子缓缓从朱门一侧的大柱子后走了出来。
所有人尚不明白安华公子是谁,但都被这个男子的容貌和气质所惊艳。
一身紫色的薄衫,将他身上的玉骨勾勒无疑。
修长笔直的腿上腰胯的地方骤然收紧,紫色的衣袍下那平坦的胸腹精瘦有力,不是那种女子的柔媚,上头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那薄纱之后若隐若现。
他的肩膀宽阔精干有力,待看到他的一张脸,不少人还是忍不住停了呼吸。
他没有顾义熙的清雅脱俗,没有萧匕安的邪肆风流,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却施了脂粉,薄薄的一层白,眉端飞扬,唇很是标致,他眉目带笑,方一出口,那声音便是极媚的。
袅袅转转,丝丝缕缕,缠而不粘。
“安华来迎接夫人。”
人群中有人早已经心领神会,各自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暧昧的目光来。
凝萃的脸发白,她震惊地看着那男子,施粉的男子极少,她知道的就是勾栏院中的清官,这男子言行举止都媚出了妖来,他究竟是谁?
轿子内传来了一声咚,凝萃的心提了起来。
她忙转向轿子,欲安抚两句,却不想轿帘陡然拉开,刷地一声露出了里头精美的女子。
人群中一个女子手持团扇,杏眼微阖,她侧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丫鬟言笑晏晏,目光却侧着看那唤作安华的男子。
娄锦不得不说,第二次见面这个男宠比之前要绝色地多。
头一次见面他倒没有上妆,姿色清秀,却也能看出些不同来。
那一次安爵王带着他一道来坤宁宫,娄锦便知道这唤作安华的男子不仅有貌而且有脑子。
真不知道紫晓遇上一个男宠,是她的幸还是悲。
流萤看了眼那轿子里盖着喜帕的女子,道:“小姐,这紫晓当真是惹怒了安爵王,竟让一个男宠来迎亲。要是我,真要一头撞死!”
流萤的声音不大,却听得周边几个好事的人哄笑了起来,他们也不怕事,笑道:“今日真真是不枉此行,男宠配疯妇啊,不知道这女子入门是要伺候一个还是同事伺候两个?”
这话,堪堪是难听歹毒了。
拉着轿帘的紫晓指尖轻颤,她不能让人如此羞辱,一个男宠?她紫晓要由一个男宠来迎亲?她会成为全大齐的笑柄!
安华似乎没听到他人的话,方跨出两步,朝紫晓走来。
他的动作轻柔妩媚,胯部动弹的时候,自有一阵清风而过。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看地入迷了,目瞪口呆的,震惊不已。
娄锦挑了挑眉,道:“紫晓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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