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的神情转瞬消失,萧匕安皱了下眉,“什么事?”
“帮我,去广商米行,给我抢两车子的米。”娄锦顾不得太多,她现在急需。
这话引来萧匕安嗤笑,“你想让我坐牢?”
娄锦挑了下眉,“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我保你无事。”
萧匕安摇了摇头,冷声道:“你疯了!”
广商米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贤妃母家的一个米行,抢了贤妃家的米行,那就是和罗国公家为敌。
“你信我,此番我让你立一大功,只要皇上注意到你,那些杀手对你也是多有忌惮,你若想保护好自己,必然要有你自己的jūn_duì!”
话刚落地,流萤就跑了进来,慌乱紧张道:“小姐,他们好像是集中起来要出城了。”
咚!
平地惊起一声雷,无疑是雪上加霜,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小姐,我据说是太子领了士兵要去救三皇子。”流萤不明白其中厉害,正想着三皇子有救了。不想娄锦却转身,眼花缭乱之际,流萤看到小姐手上拿着簪子,那尖锐刺眼的头对准着萧匕安。
萧匕安一愣,随即道:“你以为以你的身手会比我快吗?”他的手一反,正欲擒拿,娄锦的手却更快了一步,她笑了笑,道:“我敢说你身上的谜底只有我能解,你最好听我的。你是我哥哥,我不会害你,我们这是合作!”
萧匕安眯起了眼,她的手顺之更为用力,他的脖子往里形成了一个窝,她自是气极了,下手自然也狠。
“呵呵,好,我答应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没人看到萧匕安伸出的鹰爪动作迅速地隐藏在袖中,流萤在身后看了个清楚,心惊不已。
幸好公子没有出手,否则以小姐这弱女子的身手,又如此气急,一个不小心就出大事了。
她舒了口气,来到娄锦身侧,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
娄锦点了下头,自然是有。
当天下午,广商米行走水。广商上下慌乱成团,只听得人道:“快点把大米抬出来,不要用水。”
众人听了立马醒悟,这米用水浇过后便大大掉价了。
那边本去挑水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水桶,只把自己倒了个湿透了,就冲了进去。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广商的老板面色惨白,因为已有一半的房子烧到坍塌,一面急得跺脚,另一面真是想让这雪花瞬间融化成水,把这火给灭了。可这上好的米啊,有些还是新开发的米种,这一番大火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人群中,几个人担着担架从里头走了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问:“怎么回事?”
守门的眼睛尖,从出事的时候就守在门边。
这种乱中作乱的事由来不少,今日更是要守住了,莫出了什么事才好。
前头抬着担架的人一脸灰,像是被那火冒出的烟呛地够,他气喘吁吁道:“你说这怎么回事,我们在前头救火,你们老老实实只要站在这便好了。这伤了好几个人呢,烧地皮都焦了,再不救人,一旦发烧起来是要人命的。”
躺在担架里盖着头的娄锦听着萧匕安的语气,这小子演地可真像,一副又是怨,又是怒的样子。萧匕安咳嗽了声,对那守门的道:“还不放行,难道也让我烧死了,才给我放不成?不过就是在两个门当差,你至于这么拿着不放吗?
萧匕安哀怨至极,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守门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的是下等家丁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是被总管要求,冒大火也要进去救米的人。多是身份低贱,没钱没财之人,他虽然不是那下等家丁,可论家事,他们都是家徒四壁之人,如此一想,自然也心生恻隐。
寻思了一会儿,便道:”你们走吧。“
萧匕安作势一愣,又道:”你不狗眼看人低了?“
被他如此一问,那守门的脸上一红,本也不是这么想的,也觉得自己苛刻了些,不免摇头道,”没。快走吧。“
他话一落,又有几个担架抬了出来,不时传来几声哭叫,像是被那炭火烧地极疼,那守门的一听,见其中一个担架上撩开了一角,一个男子的腿上血肉模糊,这会儿更是半点也不能耽误。
他忙道:”受伤的都快点,全抬去看大夫。“
”哎,哎。“连着抬出去七个担架后,院子里陷入了平静。
这几个担架到了后门处,就往一个马车上丢。这会儿看去,担架上哪里有人,就几个侍卫守在马车边上,恭敬道:”少爷,小姐,快上马车吧。“
一脸灰的箫匕安道:”你们先上吧,我这黑脸或许还有别的效果。“
娄锦点了下头,对萧匕安道:”你听我说,我需要你拖住太子的部队,不用面对面打起来,你带着你的侍卫躲在毕竟的小树林里,游击攻打,拖住一炷香的时间。注意伪装。“
萧匕安听言,深深看了娄锦一眼,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齐女子吗?这娄锦,当真是要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