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
瞠目结舌地望着里头的女子,一股怒意顿时冒了上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吼声,震耳欲聋。
侍卫们押着几个男子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均混乱不堪,有的穿了上衣下身只穿了絷裤,有的更是混帐,身上白浊的粘稠抖落在裤头上,那味道,真是让人作呕。
娄锦努力屏住呼吸,她那握紧的双眼缓缓掐紧,手心中一抹血粘腻地滑了出来,她才看向顾义熙。
“做什么这般?”男人清俊的眼中有着一丝责怪,他抽出帕子,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个结,才道:“我让侍卫送你回去。”
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嘴里泛开,好似那冬日过后,山腰上打出的井水,清澈甘爽。娄锦触电般收回手,摇头道:“看着吧,那是我妹妹。”
这话不咸不淡地,却让里头那被抱出来的女子脸色大变。
“姐姐,你刚刚一直在这?”娄蜜似是惊呆了,她望着眼前这些或是鄙夷,或是嫌弃,或是怜悯的一双双眼,那羞耻感若着了油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然而,看到娄锦那淡淡的神情,藏在心里的恨意更是不受控制着了魔一般冲出牢笼。
“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找人救我!”她尖声惊叫了起来,那双美丽的杏眼此刻扭曲了起来,阴狠地看得人禁不住倒退两步。
娄锦并不回答,她又何须回答。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她心知肚明。她娄锦即便没有中了迷药,也绝不会喊人相救!与人为善的事,她做得太多了。做多了就是蠢!
“姐姐?”那为首的狼狈男子听言,顿时浑身一颤,惊讶不已地盯着两姐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不一会儿,他怪叫了起来。“上错了人……”这话一出,顿时满堂之人都看了过去。
如针似刺一般穿透娄蜜的心,她恍然,更是不顾别人搭在她身上的衣服。勃然大怒地伸手欲掐娄锦,“你该死!该死的贱人!他们是想上了你,我成为替罪羔羊。扫把星,贱种!”
一声一声尖锐的叫嚣让人耳膜发疼,娄锦退了两步,冷眼看着娄蜜张牙舞爪的样子,面上无半分愧疚之意。
几个人扯开娄蜜,武世杰盯着这一幕,面上更是震惊不已。
“你们受谁指使?为何要害人!”武世杰悄然握紧拳头,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娄锦。
那一眼,瞧地娄锦勾起唇角,嘲讽地一笑,终究该死的是我吗?因为我是野种,而她娄蜜是至高无上的纯洁女子?
那一笑,眼眶灼热疼痛,她嗤笑地望着这些瞬间疼惜,可怜娄蜜的人。才知道,原来她自小就是孤单的,因为世人的眼里容不下她,即便看到这一幕,她还是该死的野种,脏了便是脏了,无所谓了。
武世杰看到娄锦那陌生的冷漠的笑,心里陡然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阿锦,别那样笑,你流的是皇室最为尊贵的血,这天下还没有哪个人能污了我皇室的血脉。”那低沉的话一字一顿,字字洪亮。此刻敲起了终生,咚咚咚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
谁都不敢看三皇子的面色,均低下头,眼角瞥了眼娄锦,那姿态是从未有过的卑微和渺小。
娄锦怔了怔,她抬头,眼里是一头散落下来的风流长发,男子俊逸的五官在那一刻尤为威严森冷。这便是皇家风范!
顾义熙朝进来的刘韬道:“把这些人给我待下去,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