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往下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这也不是造了她妈的,哪门子的孽,天天都得上地干活,累死啦。我现在都二十出头啦,也该找个属于我自己的归宿啦。可这天地之大,人海苍茫,又上哪儿去找呀。再说在我的心房内,早已经让红云那小冤家,给占满啦,红云那红云,你个小没了良心的,你怎么就那么的狠,那么的无情。你知道吗,字从我一个女孩家,为了你,那天在大树下,连一个姑娘的尊颜与羞耻都顾不上,竟自解开衣服,连胸前都露出來。而你到好,非但连看都不看上一眼,跪在地上哭着求我,还要一头揰死。是我实在不忍心要了你的那条小命;才放了你。从那天起,我白ri里茶饭懒咽,夜晚时度ri如年那么难熬,又流了多少眼泪。也可叹我八叔,发了狼烟,吹了大话,说只要一拿到钱,就把你给我搞到手,谁又成想,他钱一到手,这个孽仗,妙无音信。红云,你个前世的小冤家,难道说我怎么就让你那么的讨厌,论人格,论家家庭,论长象,我就哪样比不上你的佳娥姐姐。就那个酷似冰霜的,冷面公主,她把你象囚犯似的看管甚紧,想跟你见上一面,说句话都比下地狱还难。这样凶狠的刁女人,也值的你那么忠情,在她跟前,你活象个小奴隶。常佳娥呀常佳娥,要不是你橫在我和红云中间,眼下这会那个小冤家早就跟我建立一个小家庭啦。是你拆散了我的情爱,夺走了我终生的幸福,末非说这就是命吗?不行,我决不认命。
她说完这话,一抬头,看见从村里出來,奔向石场的大路上,走着一个人。心想,这个人是谁呀!再仔细一看,心里又想,这不是前几天我妈打过的那个人吗。本來这一个常佳娥,就够我抖落的啦。又从哪來了一个,与我抢夺红云的丧门星。真是冤家路窄,要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往后,得到红云更没有指望啦,今个非跟她分个高低不可。想到这,她便加快脚步,向山下大路上的钱艳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