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钱艳姣坐在炕边看着电视。常佳娥一手用抹布,抹着桌上的汤痕,一手扶着桌边,叹了口气。钱艳姣说:这清天白ri的,你又怎么啦。常佳娥说:没怎么。钱艳姣说:那长出短叹的,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啦。常佳娥笑着说:你扯到哪去啦,不是我说这份大话,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惹我,让他跪下,他不敢站着,我一不开心,他就顺口开河的,说好话求我。钱艳姣说:那为事重重的。常佳娥说:你说的都不是,我想你好不容意來这一回,也难得咱俩在一块,待上几天,可眼下,他整的那两栋大棚菜,正是该收实,和变卖的时节。我和他虽没结婚,但他永远是属于我的,天塌下來也不会改变。所以,人是我的,事业和东西都是我的,更甭说快卖到手的钱啦。你也看见啦,那么多的黄瓜,以经到了非摘不可的时候,不然压茬会少卖钱的。因此,我下午就得上大棚摘菜,菜贩子下午就來车拉走。如此说來我就没时间,在家陪你,把你一个人扔在家,我实在觉着,过意不去,才叹了口气。钱艳姣说:你自己去,也摘不完那。常佳娥说:紧忙活呗。钱艳姣说:要不,我去帮你吧。常佳娥说:小妹我哪能让你去干活呐,钱艳姣说:到了那,咱俩摘着菜,说着心里话,比闷在家里不是更好吗,就让我去吧。常佳娥说:好吧。然后抹好桌面,和钱艳姣,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外。
上午,金黄se的阳光,照在闷不透气的大棚里,显的异常燥热。再加这姐妹俩,忙个不一乐乎,累的汗氺湿透了外服衣,她们所xing脱下外衣,扔在地上,忙活过午,才总算摘完。当两个人把放滿黄瓜的娄子,抬到一块,钱艳姣数了一下,整整四十四娄,她俩才相对着笑啦。
在回家的路上,钱艳姣说:姐,那么多的黄瓜能卖多少钱呐。常佳娥说:四千上下吧。她说完,钱艳姣停下转身,看着她。常佳娥也抬头看着她,钱艳姣脸上出现,忧愁的表情说:要是我家也能卖到这么多钱有多好,可是我那爹呀。常佳娥忙说:这没什么,上秋让我大舅也建它两栋,一年到头﹐会有的。钱艳姣难为情的说:哪來的本钱呐。常佳娥说:这好说,我让你小姐夫借给一些,不就行了吗。她喘了口粗气说:那到是好,可我爹,没钱便罢,有钱就不分黑白的泡在赌场上,小姐夫把辛辛苦苦挣來的钱,借给他,又得输个底朝天呐,我看还是不借为好。常佳娥说:那穷ri子,何时才到头呀,他自已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是自个走的,可我舅母和你跟着遭这份活罪好冤呐。看你也二十來岁啦。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你小姐夫说啦,一定要帮他。钱艳姣惊疑的说:那这,常佳娥说:别那这的啦,到了那时一定会好起來的。说到这,她扭头一看太阳,又转回头说:哎,咱俩只顾的说话,都忘了回家啦,别说啦,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