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阿比亚的吩咐,格鲁吉亚抱着玛丽莎没多久便回到了他们当初入睡的地方,这里空气依旧温暖湿润,玛丽莎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刚刚被碎金龙击中时红润了很多,但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格鲁吉亚在草地上躺下来,听着缓缓低落的水声,开始了等待……
山洞还在往里延伸,阿比亚越往里走觉得里面越加的温暖潮湿,光线也也越来越强烈。
阿比亚最终来到了光线的源头,原来这光是从一个直着往下的洞口发出来的,而光线似乎有一种魔力,令阿比亚热切的渴望进入洞中。
虽然如此,阿比亚并未丧失心智,他依然保持着最起码的清醒:“在这奥古斯山上,除了圣水之外想必没有什么东西有如此神奇的光线!”
阿比亚手持光之剑,纵身跃入洞中!
阿比亚而今已非初出茅庐的少年,从眼到耳到心乃至身体的每一根汗毛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周围随时出现的危险。
阿比亚的身体缓缓落下,一种奇异的托举感令阿比亚没有费力就轻轻的往下落,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与哥巴当年所见基本无二。
只是洞壁上的小洞穴里动物已经越来越少,千年时光,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能像灵蛇女一样可以凭借圣水不饥不渴,长生不老。
但是如此怪异的洞穴,依然让阿比亚觉得有些惊奇!
越是往下,空间越来越大,很快阿比亚便到达了底部,刚一落地,阿比亚忽然听到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
唱歌的是一位女子,飘飘渺渺的歌声恬静悠远,让人如沐春风,心神荡漾,阿比亚顿觉神清气爽,许久以来的压抑似乎顷刻间在歌声的抚慰下荡然无存。
阿比亚仔细聆听,难以割舍!
这才发现歌声竟然是从另一个向下的洞口里传出来的,阿比亚不自觉的向洞口走去,待到阿比亚趴在洞口向下张望之时,令他的心融化的一幕出现了。
洞底一潭清水,那水清澈透明,无风而波动,似有灵性,见阿比亚向下张望,竟然凭空卷起一朵浪花,浪花轻盈动人,刹那间捕获了阿比亚的心,而浪花落下之时竟然没有任何声响。
阿比亚心中断定,这一定就是圣水了,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艰难险阻、伙伴付出的生命在这一刻似乎都绽放了他们特有的意义。
阿比亚二话不说再次跳入洞中,这次洞并没有那么深,很快阿比亚便来到了潭水边,阿比亚掬起一捧潭水静静的看着潭水从指缝间流下。
“圣水啊,圣水,我找的你好辛苦!”
想到艾琳娜只要喝下一口圣水就能破解诅咒,去除黑色印记,阿比亚的心跳竟然因为喜悦和兴奋加快了。
此时,歌声又起!
阿比亚又被歌声所吸引,竟然忘记了圣水的事情。
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倒影,一个清新脱俗的美丽少女正以水面为镜唱着歌,梳着他那金黄色瀑布般的长发。
阿比亚缓缓抬起头,发现美丽的少女正粉面含春对着他歌唱,阿比亚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心神荡漾,除了少女的绝世容颜,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
阿比亚忘记了一切,失去了知觉。
当阿比亚感觉到有一个滑滑的温暖的东西正在往自己嘴里钻的时候觉得无比舒畅,像是女人的香舌,然而香舌在他的口中搅动了一番之后,突然变得冰凉无比,而且之前的柔软也变得异常生硬尖锐。
冰凉而又生硬尖锐的舌头竟然想要钻进阿比亚的喉咙,阿比亚突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全身都被什么东西紧紧捆着,阿比亚睁大了眼睛,却发现与自己“舌吻”的竟然是一条巨蛇。
钻入自己喉咙的根本不是“香舌”而是恐怖的蛇信,阿比亚下意识的开始抵抗,全身惊出一身冷汗,蛇信已经钻入了体内一部分,阿比亚只觉得身体开始发麻,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阿比亚的意识已经模糊,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黑暗之神还要我特别小心你,你也不过如此,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阿比亚本来已经力不从心,不想被这声音一击,身体本能的开始抵抗,这样一来,蛇信无法继续深入,阿比亚意念集中,丢在一旁的光之剑随意念而起,直奔舌头砍了过来。
不消细说,想要置阿比亚于死地的自然就是灵蛇女了。
灵蛇女只觉得蛇信前进遇阻,明白阿比亚开始抵抗,又觉得脑后生风,情知危险,急忙收回蛇信,想要转头,却没想到还是晚了,光之剑根本没给她机会,呼啸而下,将蛇头与蛇身分了家。
蛇头应声落地,眼睛尚自没有闭合,像是在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缠绕在阿比亚身上的蛇身也缓缓松动,掉在地上滚动了好一阵子最终也一动不动了。
“好险!”
阿比亚暗自庆幸。
惊魂未定的阿比亚赶紧取下随身水袋,来到潭水边,灌满了水袋,之后阿比亚将水袋贴身放好,准备离开。
然而,灵蛇女之死改变了山洞长久以来的稳定,山洞开始摇晃起来,或者说整个奥古斯山开始晃动起来。
似有倾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