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亚最后也终于睡着,格鲁吉亚正在让火烧的更旺一些,除了树枝因燃烧而发出的声音,他似乎听到远处有马叫的声音,继而传来马蹄有节奏的踏过大地的声音。
“他们还是找到我们了!”
格鲁吉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眼角竟然有些微微的湿润了。
……
事实的确是这样,阿比亚的嘴唇已经干涸的起了血泡,这个白天似乎显得尤其的漫长,烈日当空,竟然没有一丝偏移的意思。
其实白昼的时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当人的耐力、体力、精神三者都达到极限,频临崩溃的时候,对时间和光线的概念已经开始模糊,瞬间可能就好似永恒一样难以跨越。
“渴死了……!”
暴凌伏在玛丽莎的肩头,气若游丝般抱怨着!
玛丽莎和格鲁吉亚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他们的情形也比阿比亚好不了哪去。
听到暴凌抱怨着,玛丽莎可怜这个小家伙饥渴的样子,将水袋解下来,她似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善良的她用眼神向暴凌示意让他抬起头把嘴张开。
暴凌看到玛丽莎手里的水袋,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劲抬起头张开了嘴。
玛丽莎拿起水袋口朝下,底朝上,举了好一会,一滴水才极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探出头滴进了暴凌的嘴里。
暴凌砸吧砸吧嘴,虽然只有一滴水,但已经从心理上让暴凌得到了一丝安慰,玛丽莎则冲着暴凌无奈的摇了摇头。
饥渴早就让格鲁吉亚喝完了水袋里的最后一滴水,现在他连“油嘴滑舌”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到暴凌喝完了玛丽莎的最后一滴水,格鲁吉亚嫉妒的望着咂吧着嘴的暴凌,那眼神恨不得把暴凌杀死,然后喝了她的血。
看到格鲁吉亚邪恶的眼神,暴凌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避开了格鲁吉亚的眼睛。
本来这里面除了格鲁吉亚和玛丽莎之外,阿比亚身为血祭祀抵抗饥渴和炎热的能力肯定要比他俩强。
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天,他的身体也已经抵挡不住炎热和饥渴的进一步加剧,身体里的本源正在一步步消耗殆尽。
即便是没有水喝,他们也必须要停下来休息休息再上路。
天麟在与魔神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的神力,本来就没有恢复,再加之伤痛,已经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一行人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
这些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炎热和饥渴倒下去,然后再也起不来。
骄阳下,风沙还时不时的肆虐一般,刮的他们睁不开眼睛。
“快看……快看……”
暴凌在喝下玛丽莎水袋里的最后一滴水后,估计是心理作用让他有了些精神。
正当他抬起沉重的头有意无意的向前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城墙的形状。
被暴凌一喊,众人费劲的抬起头,真的发现前方好像是一座城池的样子!
这让他们似乎看到了生还下去的希望……
飞雪、神鹰似乎也认同他们的想法,竟然奋起最后的力气向城墙之下的城门奔跑而去。
……
眨眼间城门已然展现在他们面前。
高大的城墙足有百尺之高,城墙似乎经历了不知道有多少岁月,原本平整的墙体经过风沙的侵袭已经变得斑驳,有的地方墙头甚至已经脱落,看上去有些破败苍凉的感觉,众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燃起的几分希望又减掉了几分。
“原本以为有了救命的地方,可不想原来是这么个破烂地方,哎……命苦啊!”
格鲁吉亚原本兴奋的来了精神,但眼前的苍凉让他又发起了牢骚。
即便如此,但是城墙的宏伟仍然隐藏不住它昔日的气势,不管怎么样,至少暂时有了躲避风沙的地方。
由此看来,希望有时候可能是渺茫的,但是希望至少可以让人有所期待,即使身处险境,也能坚持下去。
可是一旦希望破灭,似乎人也就失去了可以继续支撑下去的东西。
阿比亚已经切身的体会到这一点!
破败的城墙虽然让这座池看上去毫无生机,但这丝毫没有减弱阿比亚一行人想要进入这座未知城池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