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情况的凤凰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要老头子死。可是到头来，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了。

“大姐！”柳三爷的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凤凰一怔：“额……是你啊！怎么了，这么晚怎么来找我了？不陪你的那些女人啊？”

柳三爷手里拿着红酒，递给她：“不了！从来就没有用心相待过，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呢。其实，我知道，她们很多人巴不得我死……”

“怎么会呢！你给她们吃穿，想要的一切。她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你死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凤凰冷冷的笑了笑。

在她的眼里，那些女人活着就是附在人身上的附属物。

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独立感情。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怎么能奢望，别人在乎你呢？

“是啊！我是供着她们吃喝玩乐。但是我们之间，不过就是交际！她们拿身体交换那些。”

凤凰恍惚间，想倒了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想林晚晴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年我不是因为爱上他。处处和霍天擎作对，想要爬的更高。我的人生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这话很有深意，也让凤凰不明白：“那这么说，你是后悔爱上那个女人了？”

“后悔？这到是没有，再说了，爱上一个人也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被那个女人给改变了！其实霍天擎也是一样……现在想想，我们男人有时候挺可悲的……”

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个道理。

霍天擎为了林晚晴，数年来根本就不敢碰触感情。一直对那份感情，耿耿于怀！而他，为了那个女人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到最后却还是没有得到她。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怎么，你现在觉得你可悲？”

“这倒没有，以前可能会。可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啊，一旦学会习惯。一切感觉都会荡然无存的！不过，也好啊，既然我无力改变些什么。倒不如顺其自然！”

凤凰没有在说话，只是灌了一口酒。眺望着窗外：“那你父亲的事儿呢，你这么做，就没有后悔过？”

柳三爷双眉蹙了蹙，嘴角闪过一丝冷漠：“或许我们父子，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呢，是不是已经放下心中的仇恨了？”

“不知道，知道他死了以后。我心里居然没有报仇的畅快！真的……”

那种感觉，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甚至她内心深处，还有一种闷闷的疼痛感，特别是想起这些年老爷子对她的好。

“别去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我不想去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呢……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凌晓晓已经脱离你的控制了。”

凤凰心有余悸的说道。

最了解女人的人，还是女人。但是这一点柳三爷心里也是有数的：“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让曾经他们那么相爱的人，去斗！”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想让霍天擎痛苦……”

“是，我承认！但是我也知道，我的生命也快到了尽头……如果凌晓晓想要坐好现在的位置。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除掉……”

柳三爷心知肚明。

这一点，就算是凌晓晓想不到。老爷子身边的那些幕僚，都会为她想到。那些人，只会认新主人，从来不会考虑别的。

就像是专门为主人服务的机器一般。

“你说的对。不如，你出国吧？我看你也没有那个野心了！”

凤凰像是看穿了他似的。事实上，确实如此！可能是因为老爷子的死，也可能是看到霍天擎跟凌晓晓，曾经那么相爱，突然反目了！

他心里已经有所顿悟，还是怎么。

“你到是懂我！”

“因为这一次见面，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走吧……趁着事情还没有不可控制。”

凤凰知道，女人一旦失去理智。比男人更甚……

柳三爷点点头，不再言语。

但是，现实对他残酷。他终究还是没有过上平安、淡然的日子！

……

那天，罗玄接到凌晓晓的通知。说是让他去别墅吃饭，就他一个！罗玄不知道凌晓晓是怎么想的。但是还是准时赴约了。

现在凌晓晓毕竟是老大，若不听她的，也确实不像话。

凌晓晓到是对他客气，准备了上好的一桌饭菜：“五哥，来……”

罗玄赶紧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您可是老大，您叫我老五，或是小罗就好。”

凌晓晓嫣然一笑，笑的让人觉得心中一阵发冷。

“哈哈哈，哈哈哈，五哥真是会开玩笑。晓晓现在虽然说，是你的老大了。但是可不敢不尊敬您……您的本事，我一直都是仰视的。这要是您一个高兴，说灭了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