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呆愣愣的看着那幅画燃尽,然后低头看了眼他怀里还抱住的几本书。他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才将怀中的书翻开一页。但玉容只看到那页纸上画着石青瑜和个青年男子赤身相对的图画。大约是那男子画得比较粗略,玉容也看不到画上的男子是影射的哪个人。玉容心中一气,立即把手中的书摔到地上,气道:“什么混账绘得这些污糟东西。”
原本玉容第一次看到书上面的配画时,还以为这只是有人故意编排他与石青瑜的关系,虽然有些气恼,但心中还有些期待,想看看旁人是怎么说他与石青瑜的。可他没想到,竟是画着不同男子与石青瑜交欢的图画,这就是在侮辱石青瑜。玉容又气又恼,又是为石青瑜委屈,觉得那些人可恨至极。即便是权力斗争,他们可正面与石青瑜相争,怎么能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全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玉容蹲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扔在地上的那几本书,猛地就捡起来一本用力撕扯。撕扯成碎片后,再扔进火盆中。玉容用力的撕扯着那些书籍,有几页画因着他的撕扯散落在他的脚边。这张画倒是画的他和石青瑜,与他们容貌有几分相像。画上,石青瑜偎依在他怀中,他一手抱着石青瑜的腰,一手在解着她的衣服。石青瑜扬起头,亲吻着他的嘴角。
虽然只是一副画,但玉容似乎感觉那停留在他嘴角的柔软触感。
玉容盯着那副画,泪就直接掉在了画上。而后玉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就把那副画给揉皱,一同扔到了火里。看着那火光,玉容咬紧了嘴唇。
等玉容回到石青瑜身边的时候,石青瑜正在用饭。她一贯吃的简单,每餐不过是一份小菜,一份清汤,一碗白饭。
见到玉容红着眼圈儿回来,石青瑜微皱了下眉头,但隐约猜到玉容是为什么事难过,就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对玉容招了下手。
玉容慢慢的挪过去,看石青瑜示意他蹲下,他就蹲在石青瑜的脚边。石青瑜安慰一样的轻轻摸了下玉容的脸颊,轻声叹道:“玉容啊……”
玉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石青瑜。石青瑜无奈笑道:“都烧了?”
玉容抿嘴点了下头,闷声应了一声。
随即,玉容又急忙说道:“太后,还请太后将查办逆书的事交给我。”
石青瑜摇了下头,笑道:“此事怕是不成。一则,此非你分内之内。二则,你太过恼怒,必然行事过激,不会办妥此事。三则,那并非逆书,只是太过秽乱不堪,所以查办而已,那书中所绘人物与政事无关。”
玉容皱紧了眉头,认真看着石青瑜,见她当真面上没有一丝恼意。玉容抽了下鼻子,小声嘟囔着:“太后难道不生气么?”
石青瑜笑道:“也是有些恼意,民间学子不思读书进取,竟然念此秽乱之事,怎会不气恼?”
玉容这才知道了石青瑜的意思,她是根本不想认下那些画里面的人是她,所以当她发现那些画是在影射她后,她就只说那些书籍是秽乱之物,甚至连对藏此书的人都不没有像那些逆反罪一样满门抄斩,只是斩了私藏私印此书的人。
石青瑜见玉容疑惑的皱起眉头,就笑着对玉容解释:“我的担忧,是将此事落成逆反罪之后,不仅会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且会他们再做文章,引我与天下学子为敌。”
玉容听到此处,眉头皱了更紧。
石青瑜将玉容扶起后,笑道:“很多法规我无法逾越,更不能以影射或是揣测定他人罪过。此时不过是几本不堪画本,它们是损我威严。但若是我定为谋反严查,那即刻就有臣子说我处事不按律法,不仅让此事影响更大。若是他们再加以手段,说我以文字图画来揣测定人谋反,有威慑学子,禁止他们影射我的意思。那些学子虽一时因保命隐忍,但对我也不再信赖。”
玉容皱紧眉头:“那些书生怎会愚笨至此?他们的诗词与那些画本根本就不一样。”
石青瑜笑道:“人心原本玉小郎想象的好摆弄啊……有些非议,因我是女人,就无法避免,无论我如何谨慎。但有些事,我是可以避免的。”
其实还是不到时候,若是她登基称帝,势力稳固之后,她敢将所有议论她的人都擒拿抄斩。但如今她只是太后,势力还不够稳固。尽管那些图画会损她威严,可她作为掌权的人,又是个女子,就免不了要受到这样的攻击。
正说着,就有一太监在门口大声禀报:“太后,惠太妃求见。”
虽然因惠太妃之前做下的事,让石青瑜已经对她存下了杀意。只是如今还没有更好的时机除去惠太妃,所以石青瑜一直没有动手,于是石青瑜就重新与惠太妃又亲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