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一到马场,立即就盯上一匹赤红色的骏马。石青瑜看玉容表情,立即着人将那赤红色的骏马牵来。养马的太监立即下跪说道:“太后,丽国所供骏马初到京城,性子还不够温顺。”
石青瑜笑着指了下玉容:“是为玉家小公子挑选的。”
随后,石青瑜转头看了眼玉容:“玉容可怕烈马?”
玉容眼睛紧盯着那赤色骏马,似盯着一绝色美人儿般,笑道:“当初在边疆时,都是偷偷到外族的草原上套还未驯服的野马来赚些铜板买吃的,怎会怕烈马?”
玉容说完,跳入马场,向着那赤红色的骏马走去。那赤色骏马果然不服人训,即便是被丽国的马夫亲自牵出,也高声嘶鸣,不顺从马夫牵引。
丽国马夫见玉容年少,就用生硬的语调说道:“这马烈。”
玉容从马夫手里接过马疆,笑道:“正好,就爱烈马。”
说着,玉容轻轻一跃就翻身跳上马背,那赤色骏马果然性烈,玉容一落在它背上。它就立即疾跑翻腾起来,试图将玉容摔下马背,甚至连那丽国的马夫都不得不避让开。玉容收紧赤红骏马的缰绳,大笑道:“不信治不服你。”
石青瑜已坐在用来观看赛马的高台上,见玉容骑在骏马之上,不由叹道:“好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石青瑜身边宫女知道玉容身份,唯恐石青瑜太纵容玉容,让玉容有所损伤,致使石青瑜与玉家生出嫌隙,就出言谏道:“太后,那马性烈,玉小公子又年轻气盛不知分寸,怕是驯服不了。”
“你不必担心,他可驯化那马。”
石青瑜说完,看了眼那进谏宫女,笑道:“哀家虽未纳你建言,但知你所言在理,提你一等月银。往后若再有建言,亦不必避忌,直言即可。”
那宫女听后立即跪下谢恩,石青瑜不得不弯下身子,伸手亲自将那宫女扶起。待她再抬头时,玉容已渐渐把那赤色烈马驯服,正骑着它绕着马场慢跑。
石青瑜才微微翘起嘴角,就有一太监慌张跑来:“太后,渭河河水泛滥成灾,如今众大臣正在议事殿等太后议事。”
石青瑜微皱眉头,立即起身说道:“速去议事殿。”
说着,石青瑜脚下一顿,对身边太监说道:“你留下,对玉容交代一声,让他往后可随意出入马场。他既喜欢那匹红色俊马,那马就归他所有了。”
石青瑜说完,就立即转身离开,去往议事殿。
待玉容终于将马训得妥帖,正调转马头,准备骑着它跑到石青瑜面前,炫耀一番。这才发现石青瑜已经离开,独留几个太监与马夫在马场。玉容驾马跑到石青瑜原本坐着的地方,疑惑问道:“太后呢?”
那个被石青瑜留下的太监,说道:“太后有国事要议,先行离开了。太后说往后玉小公子可随意出入马场,这匹红色骏马也赐给玉小公子。”
玉容轻皱了下眉头,低头轻摸了下赤色骏马的鬃毛,低声嘟囔道:“是什么大事?”
那太监听到玉容不经意问出这话,也不答话,只躬身轻笑。玉容才发觉他失言,问了他不该问的事,就故作懊恼的叹道:“本来可让太后夸奖一番的。”
那太监这才又躬身笑道:“太后已见公子驯马风姿。”
玉容就也笑了下,但之后玉容骑马的兴致全无。待到他当值时辰,就立即返回换过衣服,就走到议事殿外。议事殿中的吵闹声很大,玉容不必仔细去听,就能听到“水灾”、“贪污”、“北蛮”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