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少女对玉容不断示好,但玉容却视那些眷恋他的女子如无物,笑嘻嘻得跟个真正天真懵懂的少年一样。
石青瑜在玉容面前说了些客套话,就等到了来接玉容出宫的玉彦。玉彦知道石青瑜这边女眷多,只在宫外等候。
石青瑜对玉容没有多做挽留,只是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为他备下了礼物,送给了玉容。玉容一路嘻笑着出了宫,和照顾过她的太医宫女一一告别。
直至出了宫,坐上了玉家的马车,玉容得笑容才慢慢收了起来,皱着眉头对他的哥哥低声问道:“哥,你觉得石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彦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是我们应该效忠的人。”
玉容皱紧了眉头:“可是现在我们家效忠石太后,将来效忠什么人呢?是石家还是皇上?”
玉彦听玉容这般说,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石青瑜毕竟是个女人,虽然贵为太后。可有朝一日皇帝长大,必然会从她的手里□□。那个时候他们若是再效忠石青瑜就是乱臣贼子,可若是效忠小皇帝,又怎么对得起石青瑜这些年来对他们的恩惠?
玉容挠了挠眉心,撅嘴叹了口气:“太后很有决断,就我看来,是比很多男人都要强。但是我这些天病着仔细想了想,太后她虽然年轻,她还能活多少年?人到七十都古来稀了。我们玉家效忠太后,也就多赚个五十多年的安稳……”
玉彦斜藐了一眼玉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背叛太后?没有太后就没有玉家!”
玉容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惊讶,他竟然从来就没想过背叛石青瑜,就如当初石青瑜他杀那个叛变护卫,他就果断的刺出那一剑一样。忠诚于石青瑜,似乎早就刻在了他的骨血中。他似乎就该为石青瑜拼杀,用身躯去护卫石青瑜。
玉容略微愣一下,如今听他的兄长这样说他心中有些羞怒,看着面上已经带了些许怒气的玉彦,连忙辩道:“我从来就想过背叛太后,只是如今状况对太后和我家都不利。太后终究有老的一天,到那时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儿子,怎么会对她好?现在她谁也没招惹,就有人想杀她,到了将来她的权利要是压过了谁,那不是更有人想要杀她了?”
玉彦听后,皱紧了眉头:“至于以后……太后自然有所筹谋,若是迫于无奈,那石家……”
玉容抽了下鼻子:“石家听起来很不可靠啊,如果真心对太后好,怎么会有什么石凤歌呢?”
玉彦没有说话,玉容想到的事,其实他也早已想过。人的忠心都是有限的,而且他现在还有儿子与妻子需要照顾,如果有个人能护住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也许也会成为背信弃义的小人。
玉容皱着眉头,低声道:“如果太后成皇帝就好了,这样大家都会太平。她做皇上,肯定比别人都好。”
玉彦听后一怔,但却没有出言反驳玉容的话太过出格,他一直皱眉看着前方。
玉容离开皇宫后,那些少女们也都离开皇宫,顺带着也将她们所见到的石青瑜这几日的所言所行带回家去。
石青瑜坐在又安静下来的宫中,仔细的将花枝上的败叶摘去,听着有人来报之前刺杀她的一个刺客终于招供,确实是仲平所为。
石青瑜点了下头,说道:“那些刺客不仅刺杀哀家,竟然还敢诬赖仲家,着人好生看押。”
待那人退下,石青瑜就急召正在编写士族史书的隋瑞。
隋瑞是隋族中人,学识渊博,石青瑜着他来编写士族史书,自是为了拉拢隋家。隋瑞是隋家的人,他来编写士族史书,自然是尽量抬高隋家。隋瑞一来到石青瑜面前,就立即把新寻到的里几个隋家名士故事,呈给石青瑜。
石青瑜看了眼隋瑞呈上的名士故事,摆手说道:“隋大人此事暂且不说,哀家召你过来,是想将各家排序重新排上一回。想把仲家排到首位……”
原本隋家是士族史书的首位,仲家则排在第五位,如今竟然换了仲家做首位,隋瑞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立即打断了石青瑜的话:“太后,此事已经定下,怎么能够再三更改,莫非是太后有意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