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循笑道:“是朕来请太后蹴鞠!”
说着,着人将明律头颅放在石太后脚下,明循冷笑道:“太后若踢得好,朕有赏。”
石青瑜听到明循果然这般做,忍不住轻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她转头看了眼石勇,见石勇面露惊异神色,但只皱紧眉头不愿多言。随后,石青瑜又见石太后慢慢走近明律的头颅,立即上前一步。但石青瑜还未说话,明循身边就有一护卫忍不住进言道:“皇上,明律逆贼已除,此头颅何不悬挂城门示众?”
石太后本欲踢出一脚,但听到护卫这话,就知道她的儿子明律已经被杀。
石太后心中大痛,恨明循入骨,但她仍旧装作没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可是有提到我的律儿了?老身之前病得耳朵都不中用了,听不清楚了。这样吧,若是老身踢得好,皇上不必给老身赏赐,只让老身见见贤王我儿即可。”
说着,石太后就轻踢了一下明律的头颅,明循见状就大笑起来。
石太后听到明循笑声,就又踢了下明律的头颅,笑着说道:“当初先帝蹴鞠之时,那很是热闹,先帝就如皇上一样笑着。”
石太后说着就踢着明律头颅,对着明循笑出声的方向又走进了一步。
石青瑜看出石太后举动,猜出石太后的意图,但她未出言提醒,只想后退了两步。
在明循的笑声中,蒙着双眼正笑着踢了明律头颅的石太后突然向明循扑了过去,狠狠掐住明循的脖子,恨道:“贼子敢欺辱我儿?”
石太后舍尽全身力气掐着明循的脖子,如疯魔了一样。片刻功夫,明循就被掐得脸色涨红。石太后不甘如此,又张口咬住明循肩膀,生生扯下一块肉来。护卫不敢拖延,不敢在明循身上杀人,就只能先将石太后的双臂砍下,随后将石太后踢开,才将明循救出。
石太后虽倒在地上,但依旧笑道:“石青瑜你在么?可知你的母亲是被你父亲所杀,他为娶何氏所以杀了你的母亲!你将来一定要杀了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父亲!明循你可知道你就是个无用之人,你的父亲也丝毫看不起你,不过因你早生了两年,江山需个太子稳定,才立了你。你有何用?你的臣子不会忠于你,他们个个都看不起你。石凤歌早年日日对我说就希望嫁给律儿,不喜你这软弱不堪的样子,每此与你见面,都让她心生厌恶。”
明循回身从护卫手中夺来一把刀,砍向石太后的头颅,大声说道:“住嘴!”
但明循力气不大,又初次亲手杀人,一刀竟未砍断石太后的脖子。石太后虽然脖子破了个口子,无法发出声音,但仍笑着无声骂道:“废物!”
明循浑身是血,大喊一声,又砍了石太后一刀,才彻底将石太后砍死。
随后明循才惊慌的扔下大刀,连连后退。
石青瑜合了下眼睛,才皱眉吩咐道:“快扶皇上会寝宫沐浴,石太后因贤王谋逆,自觉愧对天下,已自尽了。尔等可知?”
众人躬身应“是”。
明循今日乍喜乍惊,也无力支撑,任由人将他扶去寝殿休息。石青瑜将石勇并未立即离宫,却跟在她身后,似心有不安。
石青瑜带石勇回到她的宫中,就对石勇笑道:“石太后临死之前的挑拨之言,莫非父亲以为女儿愚蠢到会去相信?”
石勇之前不知石青瑜心机,尚轻视石青瑜几分。但如今看到石青瑜施在明律身上的手段,石勇也心生畏惧,连忙躬身说道:“臣知皇后聪慧,必不会信此等用于挑拨的荒谬之话。”
石青瑜笑道:“父亲,女儿即便略有些小算计,也是一心为了石家。如今石家的机会来了,还请父亲好好把握,尽量为弟弟他们的将来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