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帝国律法,凡有恩怨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要双方定下规矩切磋,别说被一剑穿透肩膀,就是把他的肩膀砍下来,也不能追究余兄的责任,请问你熟悉帝国的律法吗?你清楚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吗?你知道双方当事人口供吗?你问过旁观者是怎么回事吗?你有仔细分析案情该怎么结案吗?”
“你只会听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胡乱抓人,就是因为汪彤是太尉之子吗?而你身为知府,本应该秉公处理,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凭这一点,就该摘去你的乌纱帽,将你关进大牢,好好反省几年。”
“有你这样的知府,很难想象能指望你为百姓谋多少福利,办过多少冤假错案,刮过多少民脂民膏,有你这样的人,简直是帝国的耻辱,这件事我会上报朝廷,对你办过的所有案件进行彻查,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皇普荆云声音越来越阴冷,眼角的寒意越来越浓,脚步缓缓向前的同时,整个大厅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竟然逼得汪涌泉身形忍不住的向后退去,眼神中也是在此刻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之色。
听到皇普荆云滔滔不绝、言辞犀利的呵斥汪涌泉,陆羽几人微微吃了一惊,内心大呼过瘾的同时,也对他有如此论点而钦佩不已,不愧是学识高手,就连帝国律法都熟知于胸,通过一件事,竟能引出这么多,还给汪涌泉直接扣了几个罪无可赦的虚无帽子。
汪涌泉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虚汗直冒,过了半响才稳住心神,声音略带一丝颤抖,说道:“你到底是谁?”
皇普荆云迟疑了一下,从胸前拿出一块金色令牌,冷声说道:“吏部侍郎,皇普荆云,罢黜你的官职还是丝毫不在话下。”
“哼,说了半天,原来只是一名小小的吏部侍郎,我背后有着太尉府撑腰,凭这件事想要搬倒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调查清楚,人证物证居在,这名少年在**私自斗殴,将人打成重伤,所以要抓他到衙门问罪,若再敢阻拦,不管你是吏部侍郎还是镇国元帅,统统照抓不误。”
汪涌泉一声冷哼,看向皇普荆云的眼神陡然阴厉了许多,丝毫没有把后者放在眼里。
“是吗?如果你敢抓人,我以灵魂对天起誓,带人抄了你的知府衙门,打断你的双手双脚,将你挂在城楼之上,你敢赌吗?”皇普荆云浑身戾气暴增,声音冰冷道。
“你…”汪涌泉双目狠狠瞪着皇普荆云,气得呼呼直喘粗气,他也知道皇普荆云身后的势力,属于五大镇国元帅之一,现在他发下灵魂誓言,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他所说的应验,第二种就是他魂飞魄散,那可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而是要真正的付诸行动。
听到皇普荆云发下灵魂誓言,陆羽也是有些感动,旋即拍了下他的肩膀,微笑道:“兄弟,这件事跟你无关,而且他也不敢抓人,待会儿我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臭小子,到现在你还冥顽不灵。”汪涌泉厉声呵斥,然后又瞥了眼面露狠厉之色的皇普荆云,冷笑道:“今天我不仅要抓人,还要把他送到太尉府,我就不信你敢带人抄了太尉府。”
咻!
汪涌泉话音刚落,随着一声轻响,陆羽步伐猛然前移,一道残影驻留在原地,而其本体却是直接化成一道幽灵,刹那间,便是闪现在汪涌泉的跟前,还没等那些护卫反应过来,陆羽的拳头就已重重砸在他胸膛之上。
嘭!
感受到一股凌厉劲风迎面扑来,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汪涌泉当即面色一白,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犹如炮弹般倒射而去,将身后一桌席位震成碎片。
汪涌泉胸口剧痛难忍,被几名护卫上前搀起,过了好片刻钟才缓过神来,双目恶毒盯着陆羽,面露狰狞,森然道:“给我杀了这小子,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