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行乞的时候没少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贵妇刁难，再难听的话，我都可以忍，我相信她贵为太后总不会向街边的那些泼妇一般吧？

结果。

太后很客气。

客气的叫我无所适从！

她询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又说了一些皇家的礼仪，没有任何的刁难，这让我觉得无所适从，直到从她的寝宫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陌千寻，会不会是你把太后想得太可怕？”我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陌千寻一阵无语，前段时间太后可是非常强硬的，坚决不允许自己娶苏舞为妻，现在……

难道慕容信真的为苏舞说了很多好话？

除了慕容信，又有谁能让太后转变的如此之快呢？

太后寝宫——

“信儿，出来吧！”

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不，应该说是好极了！

“阿姨！”

慕容信缓步的从云母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不是你和灵妃，哀家真的不知道原来这个苏小姐……呵呵！皇上娶了她，将来一定会成为全国的笑柄！”

“这……正不是阿姨想要的么？”

慕容信眸光闪亮，嘴角掠起魅惑的笑意。

“嗯。”太后点了点头：“不过，信儿，哀家听闻你前段时间曾去过苏府提亲，你……”

“那件事啊！”

慕容信淡淡的一笑：“当时儿臣可是答应了阿姨，要拆散他们的，儿臣为了这件事可真是煞费苦心，差点连自己都搭上了！”

太后一愣，随即笑的更加开心：“你呀！你风流成性，以为阿姨不知道么？不过……”

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太后的目光微微一沉。

“很像，她和她娘，真的很……神似！”

慕容信一愣：“阿姨，你在说霜小姐么？”

霜小姐和苏城的爱情故事可谓是流传至今，京城里无人不晓。

可是……

很少有人知道故事的具体情节，大家只知道霜儿小姐和苏城关系非同一般，之后霜儿小姐失踪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直到苏舞的出现，大家才知道她是霜儿小姐和苏城的女儿……

太后抬眸看了慕容信一眼，眼神分外古怪，似乎，不是在看他，而是通过他的面容看到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慕容夜。

这目光叫慕容信有些迷茫，心底突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想，这猜想叫他浑身绷紧，呼吸加快。

“阿姨，当年母妃去世的时候儿臣还小，王妃和父王后来也相继离开，他们谁都不肯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十几年前，父王他心心念念，一直不肯忘记的女人，难道是……”

太后愣了一下，收回目光，最后还是轻轻的点头。

“是她，苏舞的娘，霜儿小姐！”

真的……是她么？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信的疑问脱口而出。

当年……

太后的目光有些恍惚起来：“哀家……哀家也不清楚。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死者已矣。他们都不在了，那些恩怨情仇，也都随着他们的离开，尘归尘，土归土了！”

尘归尘，土归土？

慕容信的眼眸逐渐的清冷下来，如果一切都如此轻易的抹去，那么……他的母妃受的那些苦到底算什么？

他该找谁去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