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好之后一起走回到了高先生他们的面前,见他们走了回来,边笑盈盈地问道:“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呢?我这枚铜钱只卖八千,你们要是没意见的话,那现在就可以做交易的。”
白文超当先替易阳道:“高先生,八千是不是太贵了一呢?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表面还那么多的锈迹,真的不好弄啊。”
对方狮子大开口,这是他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事情,还以为那枚奇丑无比的铜钱不要多少钱,最多几百块,白送也很正常,可谁知道高先生他们不出价则已,一出价惊人,居然喊出八千的高价,相对于那枚铜钱的实价来,这无疑是个天价了,难以让人接受。
“兄弟,你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边嘴角一撇,带冷笑之意地道,“这你可错了啊!在我收来的时候它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可由于我保管得不好,它起锈了,但把那层锈迹想办法剔除之后它本来的样子又会显露出来的。不瞒你们,这枚铜钱我花了好几万块钱才收到的。我现在只要你们几千块钱,是给了你们最大的优惠了,你们要不是大毛带来的朋友,那绝对不是这个价钱了!”
他端正神色,一本正经地来,易阳他们难辨虚实,毕竟铜锈下面的情况眼下连易阳自己也没办法确定。
“哦,是吗?”白文超将信将疑地问道,“那敢问这枚铜钱原来是怎么样的一枚铜钱?”
“是‘靖康通宝’。”边“有声有色”地道,“‘靖康之耻’你们应该听过吧?‘靖康通宝’是北宋宋钦宗时期铸造的。宋钦宗在位16个月就被掳往北方,当时大宋江山难保,政局动荡。因此,‘靖康’钱铸量很少,‘靖康通宝’更为罕见,属‘国家一级文物’。所以可想而知我这枚铜钱有多么贵重了吧?”
“‘靖康通宝’?”白文超疑惑道,“这种钱我也知道很贵,但看这枚铜币的造型和大,不大像那一种铜钱啊。高先生,要不这样吧,把铜锈去掉一,如果显露出来了‘靖康通宝’的特征,那我照价收购。你看怎么样?这没有让你吃亏吧?”
闻言,边脸色不禁一红,像是有心虚。
见状,一直站在旁边对着易阳他们察言观色的高老板连忙笑呵呵地一摆手道:“边,既然这位兄弟的朋友这么喜欢这枚铜钱,那就再便宜处理给他吧,就当是给老弟送个顺水人情了。”
“可是!”边一脸委屈之色地道,“哥,这可是‘靖康通宝’啊!现在市价很高的,据品相好的一枚都能卖出几十万的高价来!”
高老板道:“可你保管得不好,让它生锈了,所以价钱自然要打折扣。”
“八千已经打了很大的折了。”边很觉吃亏似的道,“哎,算了算了!我再少,五千拿走得了,不过这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低了!”
“五千还太高了!”白文超不依不饶地摇头道。
“你们要是还觉得高了,那我也没办法了。”边言辞决绝地道,“我只能让到这一步了,要是谈不成没关系的,我留着慢慢卖,反正这种东西随便放哪里都可以,方便得很。”
完之后他就将那些铜器一件一件往袋子里收了,看样子那枚铜钱少于五千没有再谈的余地了。
眼见边装模作样滴水不漏,易阳也没办法,对方明显是想在他身上狠狠地诈一笔钱,如果价钱太低了,他们就不能牟取暴利了。
尽管他深知高家兄弟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为了得到那件具有特殊意义的“样品”,他只有“将计就计”地答应下来了,于是颇为爽快地道:“高先生,五千就五千吧。那枚铜钱我要了!”
“易兄——”白文超皱紧眉头,想要劝什么,易阳却暗暗地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了。
“那什么时候交易?”边反问道。
易阳道:“马上交易吧。”
言毕,他不假思索地从钱夹里数出来了五千块钱,尽数递给边。
“那东西现在是你的了。”拿过钱数了一遍之后,见没有错,边便将那枚铜钱递给了易阳。
易阳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那枚透着神秘气息的古铜钱。
“兄弟,那件宣德炉你还要吧?”钱一到手,边就跟白文超起了刚才没有谈完的那件事,那就是买卖那件宣德炉一事。
那件宣德炉易阳已肯定不是真品,但白文超比较看好,正陷入迟疑不决之中。
只听白文超郑重其辞地道:“高先生,那件宣德炉我确实比较喜欢,但你也知道,宣德炉毕竟不是普通的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准,所以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带去给我们店里的老师傅看看?他们要是觉得东西没问题了,那我们很快就可以做成这笔生意了。”
他刚完,边他们还没有回话,突然高老板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当即掏出来接听,并一脸喜气地迎出了门去,好像有贵宾来访。
不多一会儿,高老板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两个不速之客一老一少,特别眼熟,易阳一眼便认出来了。
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他们有过过节的赵彬,也就是慕老的外孙。
以及他那个据有股不正之气的老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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