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对总统方面不抱希望了,所以这时也不想着拍这个内阁高官的马屁。
玉生辉冷冷地坐着,总统的弟弟赶快出来打圆场:“阁下这次来,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咱们还是说经济方面的事情吧!”
玉生辉哼了一声,没说话。
内阁高官十分不快,觉得玉生辉连点儿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两边又冷场了几分钟,高官到底是政客,很快转化了态度,又装出热情的样子,很关心地说:“小玉,过去我们对你的企业关心得不够哇!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们说。”
玉生辉有心说,说了也白说,可是,既然人家已经来找自己了,也不能再说那些没用的话来增加麻烦。
他皱着眉头点点头,这让习惯别人拍马屁的高官更加不快。
内阁高官看看话不投机,只好说正题:“小玉,现在zheng fu的经济遇到了问题,你手里有这么巨额的物资,你能不能拿出来,帮助zheng fu周转一下。”
玉生辉就知道肯定是这事儿。
他的钱可是他自己和他的兄弟们――不对,是叔叔、爷爷们――用命换回来的。
别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给拿走了?
想得美!
但是,难得总统一派主动来找自己,毕竟自己跟司徒家孤军奋战也不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这么把一个同盟军轰出去不是什么聪明做法,玉生辉也只好忍着肚子疼,不出声。
内阁高官一看玉生辉没说话,跟通常的乡镇企业家一样,在等着首长作报告,于是他开始就政策、经济、国内形势做长篇报告。
开始时候玉生辉还忍着,可是,这报告原来是分级别的,内阁长官的报告原来比那个军工研究所的所长的报告的长度成几何级数增加。
冼鹏当然是参加会见的重要人员,就是左丹露不来,冼鹏也要参加。
因为玉生辉和左丹露都是学生,人家当官的说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不是说他们的汉语不地道,是人家当官的说话有两层意思,表面是一个意思,暗中还有一个意思,玉生辉和左丹露根本就理解不了人家的真正含意。
冼鹏办企业20年,以无数的惨痛经历交了学费,已经让当官的培训出来了,所以能听懂人家当官的说话的隐晦含意。
所以冼鹏现在是给同样是华人的玉生辉当翻译。
冼鹏发现,玉生辉坐在那儿开始摇晃,有点儿要失控的样子,他赶快伸手扶住玉生辉。
玉生辉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他只好陪笑说:“咱们都在自己家了,咱们别说洗洗踢威上面那些东西,咱们说点儿内部的呗!透露点儿老百姓不知道的。”
总统的弟弟急忙朝他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冼鹏也赶快翻译:“那个在后面呢!”
玉生辉明白了,原来这种私下会面确实是有内部消息泄露,只是要先让人家打完官腔。
他只好又坚持着听。
但是他实在顶不住这种比安眠药厉害的东西,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干脆做深度入静,练功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玉生辉悄悄睁开眼睛,忽然看到总统的弟弟不断向他使眼se,幸好他及时醒来,原来报告接近了尾声。
内阁高官对玉生辉这次的态度十分满意,他对玉生辉说:“小玉,最近国内的经济形势不太好,所以zheng fu希望能借用一下你们的物资。我们可以用市场价格计价,你觉得呢?”
玉生辉心里暗骂,但是他又不能拒绝。
这时冼鹏笑道:“当然可以啊!只是,咱们能不能签订个协议,这些物资还在我们这儿放着,等到zheng fu需要用的时候,再过来调派?”
玉生辉对事情的直觉极其灵敏,几乎有元首的非凡准确的感觉,但是他对怎么跟当官的打交道完全外行。
冼鹏就油滑多了,他擅长跟当官的打太极。
玉生辉心里暗笑,马上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内阁高官。
高官一想,这样也好,毕竟他们不是立刻要用,而且,就是按市场价收购玉生辉的物资,也得一大笔资金,现在上那儿弄这些钱去,总不能又发毛票子。
于是双方皆大欢喜,签订了一个屁用不顶的东西。
玉生辉悄悄对冼鹏竖起大拇指。
内阁高官办成了一件大事,也是心满意足,这时他就说了:“小玉,组织上知道,你们这些民营企业也不容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政策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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