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苏州途中的一家客栈内。
容渊发髻未束,一头墨发披泄在背,他手执狼毫,运笔如飞。
须臾,宣纸上一副生气勃勃,惟妙惟肖的寒梅图完工。
小白猫闭着眼儿窝成一团,睡在案几上,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地甩动一两下。
容渊把画好的寒梅图放在一边,盯着那本‘春闺故里人’,在他走后,房卿九又写了第二部,于是他便让掌柜的全部买下,再派人去取。
疏风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有了些年头的奏折:“公子。”
想要从皇宫取东西很容易,想要得到房卿九生前留下的字迹却尤其难。
自姜延登基后,房卿九用过的东西全部被秘密锁了起来,那地方守卫森严,连苍蝇都进不去。尽管容渊势力遍布,想要从里面拿的一两件东西,也绝非易事。
容渊拿过那本奏折,翻开一瞧,对比了一下春闺故里人的字迹,清清冷冷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光华,向来不怒喜色的玉面之上,添了笑意。
疏风觉得自家公子的神情怪怪的。
容渊把奏折合上,问道:“她如何了?”
疏风慢了半拍。
她?
是指小流氓吗?
不,应该是女流氓。
疏风一想,近期内公子只吩咐了查小流氓的事情,便答:“房卿九家里去了人,说是要接她到苏州,现今正在赶来的路上。”
容渊神色微动。
上次邂逅,未曾知道她的名字,看了她写的话本,便以为她是房阿九,却原来还是房卿九。
疏风答完,又问:“坍塌的道路已修补好,公子,今晚是否动身?”
白净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小白猫的脑袋,散散漫漫地道:“不急,再等等。”
疏风退下去,关上门前,他似乎听到了门内传来轻飘飘的三个字。
“等她来。”